那么,为什么她一直不点明?我猜,也许她也分不清自己喜欢的是双胞胎中的哪一位。
这些本轮不着我知道,是无意中听到的。
那天艾菈约了几个朋友在楼下花园烧烤,大概是庆祝什么的小聚餐来?着,反正也包括了周医生和双胞胎姐妹。
双胞胎在远处透炉子,艾菈和周医生边摆桌子边聊天,我刚好在阳台,便听到一些楼下的对话。
艾菈说:“为什么非要选一个就放弃另一个呢?如此非黑即白么?”
“她们是两个人,两个不同的人。”
“人性可?是灰色的哦。道德上?我们必须选一个,但感情?上?,谁说心?里只?能装一个人呢。”
“感情?怎能模糊?!再说,黑白分明也是人性。”
……
桌子摆得差不多,艾菈开了瓶饮料递给周医生,并说:“知道为什么取舍往往是困难的?因为人很难理清自己真正的想法。就像我以前也搞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喜欢你。”
“以前你……绝对没有。”周医生非常肯定,“说这些,还要不要继续当朋友了?”
“是是是。那是以前嘛,现在我更想知道卓曼是怎么想的……”
“叫她下来?烧烤啊。”
“叫过了……”
……
我的人际圈还是那么小,就像连线游戏,几个人,连出了错综的联系。
每个人都有不是孤立存在的,都有自己理不清的头绪。旁观她们的热闹,也算种调剂,毕竟生活还要继续。
第47章一年零一天
转眼一年过去,我的头?发已经长到可以扎起来的长度了,修剪成扎短马尾的发型,就跟以前的一样。
袁苑桉忌日那天,是个星期天。我早早起来把自己收拾整齐,去拜祭她。她的骨灰就安置在公墓,其实我经常去看望,都熟门熟路了。
一同前往的还有林乐喜,她准备了一大堆烧的拜祭品,稀奇古怪什么都有。
我倒是想,袁苑桉生前的身外物那么简洁,突然塞给她那么一大堆,会不会被嫌弃太累赘。林乐喜却说,东西不嫌多,少了可不好。
反正烧了半个多小时才全部化成灰。
···
拜祭完,我们去了趟永无乡乐园。
一年前的惨剧的悼念日,摩天轮附近的路边已经放了好些鲜花,我也把带来的那束花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