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霄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略有些迷茫道:“孙儿…说不出来。”
“无妨,本就是你我祖孙随意闲聊。”沈贡从始至终都在循循善诱,不曾对孙子说过半句重话,他摆摆手道,“今日事多,搅扰了你们年轻人的兴致。你且去约上三五好友跑马散心便是,等过些日子回京了,我再帮你寻个正经差事。”
“是,那孙儿先出去了。”
“余默!如何了?”
被扰了许久,余默皱着眉叹了口气,手上却不忘撤去脉枕朝一直聒噪的萧璨砸过去。后者一把接住,来回踱步又追问道:“到底怎么样了?玉哥方才还吐血了!”
余默此刻恨不得将这聒噪的人堵了嘴丢出去,但显然这事他做不到,只得冷着脸一针扎过去。一招不中,板着脸怒道:“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你。”
“好!大夫需要你此刻闭上嘴,懂么?”余默跟萧璨间向来没那么多拘束,见萧璨乖乖闭嘴,他才长叹口了气道,“胳膊、腿上的都是皮外伤,搽两天药就行,连疤都不会有。只是他肋骨应该是断了,本就肺弱,再护着孩子结结实实摔这么一下,免不得要至少修养两三个月。”
“那吐血呢?”
“摔得时候咬着自己了,不要紧。”
“那人怎么回来还没醒?”
“啧。”余默被问得有些烦了,举起麻沸药包就要往萧璨口鼻上捂,“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是关心则乱……对不住。”
“我是大夫,用不着。”余默只是嘴上不容人,但他做起正经事可从不含糊,所以他怼萧璨,后者也不会生气一点,“记着!好好静养,决不能劳累!”
“记住了。今日你也辛苦了,我让人领你回去好好歇息。”
“成。”
“禀王爷,营帐外有人求见,点明了要见您。”
“有劳夫人照顾了。”萧璨看了眼榻上睡着的裴玉戈,对着坐在一旁的萧夫人郑重一拜,惊得萧夫人连忙站起来。
“王爷放心,妾身视长安为亲子,必当仔细照顾着。”
萧璨点点头,带着禀报的侍卫就出去了,路上他才展开细问道:“哪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