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乔的手从崇奚墨的手腕上脱离的时候,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生的是血病,一种很严重的,会要人命的血玻
这就是为什么她只打了他一下,他就伤成这个样子。
茫然地后退了一步,楚乔的脸渐渐泛白,背过身去的时候,依然泪水满面,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竟然生了这样的病?
一个公正、坚强、不肯认输的人,老天却偏偏和他开了这样的玩笑,楚乔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站立在当地许久,她麻木得不能思考,喉咙间郁结着什么,待一丝冷意袭来的时候,她才回神过来,发现入夜之后,御香房里越来越冷了,崇奚墨这么躺在那里,只会让病情更重。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小火盆,她将火盆的炭烧热,移动到了崇奚墨的身边。
许是因为房间里暖和了缘故,崇奚墨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了,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她放好火盆,没有马上回去干活,而是悄然地坐在了崇奚墨的对面,托着下巴,凝视着他,他的额头很宽,眉很浓,五官硬朗,因为沉睡着,眼眸低垂着,浓浓的睫毛中隐含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倦怠,他很累,让人心痛。
就在楚乔看得出神时,他突然动了一下,她犹如慌乱地兔子受了惊吓,飞快地跳了起来,逃离了他的范围,匆忙地拿起了香料,假装称了起来。
崇奚墨好像只是动了一下,便就睡去了。
她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脸瞬间火辣辣的刺痛,她何时这么大胆了,竟然那么近的距离观察一个沉睡中的男人,实在有些熟女的风范。
摸了一下滚烫的脸,楚乔转过身去,接续她刚才的工作,不敢再看崇奚墨了。
崇奚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刚才受惊跑开的女人,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没有退去的红,她竟然在偷看他,这是不是说明……
蓦然,他的嘴角浮现了笑意,眸光看向了散发着热量的火盆,良久地凝视着之后,他再次闭上了眼睛,似乎很享受这种氛围,他的身边有她,他睡得如此踏实。
楚乔接下来没敢分心,一直忙碌着,一切都准备好了,天已经快亮了。
她将所有的香料装进了盒子,决定亲自给尚食主管大人送去,这样也省着薛婉月亲自带人过来取了。
似乎这也是一个避开崇奚墨的好机会,她真怕他醒来,知道她和他一起在御香房里待了一夜,那该是一个很尴尬的场景。
她端好了盒子,又将火盆里火挑了挑,才小心地推开门出去了。
离开了御香房,楚乔直奔尚食主管薛婉月工作的地方,薛婉月虽然病体未愈,却为了蒙古国宴的事情早早就起来了,也忙碌了好久,当她看到楚乔来了,立刻笑了出来,脸还是缺乏血色。
“我刚才还想让人去取回来呢,你就亲自送过来了。”
“我怕大人劳累,也怕他们说不清楚,出了什么差错,就亲自送来,一样一样地给大人解释。”楚乔将香料的盒子放下了,拿出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