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那个声音好耳熟,是谁?
夜安宸挥退了太医,而后在祁深的身边坐下,双手把祁深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
这里是什么地方?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手边是什么东西,好温暖……
祁深迷迷糊糊的想着,周围弥漫这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好想就这样睡下去,再也不醒过来。
“阿深,你快点醒来。”
“你说过……不会让我担心的。”
身边的人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清。祁深努力的挣扎着,想要睁开自己的双眼,可是眼皮子好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阿深,朝堂的事儿我已经解决了。右相已经绳之以法。不,他现在已经不是右相了。”
“阿深,你怎么还不醒过来。明明太医都说你没什么事儿了啊。好嘛,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让你担心了。你快点醒过来,我让你惩罚好不好。”
唔,什么事儿都解决了呀,那他也……没什么牵挂了吧。
祁深想着,不由得觉得眼皮子更重了。
“你们怎么办事儿的,不是说静养几天就会好了么,已经三天了,为什么他还没有醒过来!”一句咆哮伴随这摔东西的声音。
睡了很久的祁深更加迷糊了。
“陛下,皇后娘娘他似乎是……”
“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儿!”
“好像是放弃了生存下去的信念,或许是世间没有什么牵挂了吧。”太医唯唯诺诺的说出这段话,有些不敢看夜安宸的眼神。
“放屁!”一向修养很好的夜安宸放了脏话,直接把太医给轰了出去。
祁深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在了怀中,一股又一股的温暖传递过来。
“阿深,太医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你怎么会没有牵挂了呢?我今儿早朝的时候告诉了那群欠抽的朝臣,我说我今生只会有祁深一个妻子,那群老匹夫说皇位无继承人,我就立三弟为皇位继承人了,可是……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阿深……”
“我已经把每天的早朝推迟了两个时辰,以后我们每天早上都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我都计划好了我们每一年寻两三个月的假期,到我璟朝每一寸土地去游玩呢……你难道想让我一个人去?”
“啪——”瓷器落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响亮。
“好,你不醒过来是吧,很好,那我就死在你面前,我看你舍不舍得!”
“自然是舍不得的。”
站在床边拿着瓷片的夜安宸恍然回头,看着身后那个人渐渐的撑起身子,眼眶中溢满了泪水。扑到祁深的怀中就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祁深刚醒来没有什么力气,不多说话,只是小心的拍打这人的脊背,替他顺气。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