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她们二人之间,从来不是自己不愿,从来都是容汀不愿。
说着爱,却拒绝欲。
中洲的女子,都是这样吗?
容汀一张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顾怀萦很轻地吐出一口气,拾起一根衣带,垂眸走向容汀。
一双已经赤、裸的腿在薄薄的里衣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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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萦站在了容汀面前。
容汀被绑在椅子上,只能仰起头,声音很虚很轻地唤了一声:阿萦?
回应她的是一截衣带,缓缓绑在她的双眼上,黑暗一层层地降下来,最终遮蔽了所有能看见的东西。
容汀闻到了很浅淡的香气,让她恍然回忆起前世,她靠在阿萦怀中,阿萦用帕子托着烤过的饴糖,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清香。
她听到阿萦轻轻说了句什么,语速很快,是南陵语。
阿萦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松开她的一只手,又将其他部位严密地绑好,不给她丝毫的自由。
随后,阿萦牵着那只手,落在了温软的皮肤上。
没发出任何声音,但容汀仿佛在这个瞬间,听到了鸟雀扑啦啦拍打翅膀的声音。
有什么在飞,在盘旋。
而容汀忽然想起来,顾怀萦方才说的那句南陵语是什么意思。
早就应该这样做了。
容汀缓缓张了张嘴,在这漫长的,寂静的触摸中,明白了什么。
她的声音很温柔,缓缓低沉了下来。
阿萦,放开我,好吗?
她感觉到顾怀萦将头靠在她的颈侧,毛茸茸地摇了摇。
事到如今,容汀虽被绑着,但衣衫完整,甚至几乎丝毫不乱。
但她手指落下触碰的地方,已经几乎赤、裸。
不应该是这样。
无论这场情、事因何而起,都不应该是这样。
鸟雀扑飞的声音还在继续,掩盖了其他细碎的呼吸声。
容汀咬咬嘴唇,勉强让自己气息平稳地说道:阿萦,是为了明天的典礼,对吗?为了明天,让我活下去。
顾怀萦没有回应。
容汀却轻轻笑了起来,手指挣脱顾怀萦的控制,微微动了动。
顾怀萦身体一抖,很轻地抽了一口气,依旧没有发出声音。
容汀柔声道:这不该是你为我做出的牺牲,阿萦。
容汀抽、出自己的手指,擦在衣服上,伸长那只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手臂,摸索着抚到了顾怀萦的后脑,往下轻轻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