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当惯了浪荡子,在那目光下失去了思考能力,一席骚话过了嘴没过脑子,直接问道:那要不讨论一下用什么姿势?
顾怀萦:麻倒。
容汀:?
顾怀萦:捆上你。
容汀:等等
顾怀萦:堵上嘴。
容汀:
容汀有些听不出顾怀萦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了。
但这不妨碍她顺着顾怀萦的话想象了一番,忽然极其夸张地抽了一口凉气,不仅把自己给呛住了,差点把顾怀萦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扶她。
容汀连连摆手,咳得眼睛都红了,才一把握住顾怀萦的手,睁着双带着水泽的眼睛问:后两项可以,能别麻倒吗?
顾怀萦:
咳咳。窗外传来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她们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了。
云冉尴尬的声音顺着车帘的缝隙飘了进来:咳,马车,也并非无人之境。奴婢看思寥宫挺好的,清净安全,适合聊些私密的东西。
言外之意,现在就请闭嘴吧祖宗。
容汀终究还是中洲养出来的女儿,那点子聊胜于无的矜持似有若无地跑出来刺了一下她的脑子,一下子把她给敲清醒了。
容汀:阿萦,南陵有什么灭口或者封口的良方吗?
顾怀萦虽然不明所以,但默默点头:毒杀人,蛊控制,鬼摄魂。都行。
云冉阴恻恻地在马车外道:殿下,奴婢都能听到。
玩笑归玩笑,过分了也不好。
容汀很快收拾好自己的羞耻心,朝车外问道:冉冉,已经到了吗?现在周围没人吧。
云冉几乎能从声音中听出她默默翻了个白眼:是,奴婢已遣散车夫护卫,并确认过了,没眼睛盯着。
容汀也就不再磨蹭什么,先一步跳下马车。
云冉立刻将伞撑在容汀头上。
容汀一手撩起帘子,一手伸向车中的顾怀萦。
马车高。容汀笑道,阿萦搭着我的手下来吧。
云冉:
她看了眼马车距离地面的距离,默默闭了闭眼。
放过她。
偏偏顾怀萦还听话得很,原本已经打算自己跳下来了,闻言愣了一下,就乖顺地将手搭在了容汀的手臂上,另一手轻轻提着裙摆,跳落的动作轻盈如一只蝴蝶。
看上去倒是比中洲那些贵女的仪态还优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