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大娘就笑,那小娘子可给钱了?
当然给了,两角银子一个铜板呢!差点害得我今晚上不了床。艳鬼说着,暧昧地朝顾怀萦笑笑。
顾怀萦正思索着什么,没接住那个眼神,茫然地歪歪头。
那就好那就好,给得多才好。李大娘搓搓手笑,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不是大娘我诳你们,那小姑娘很有点灵性在身上,说什么中什么!前段日子我家闺女议亲,看中了一个。嘿,还没跟任何人吱过声,幺妹儿来我这儿吃云吞的时候,突然就直挺挺跟我说了声不能嫁!你猜怎么的!
艳鬼露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怎么的?
李大娘左手右手一拍:嘿,还真不能嫁!那是个染上过病的,哪家黄花姑娘跟了不是糟蹋啊!我估摸着,那小姑娘身上是有仙儿的。还好大娘我每次都多给她碗里多放个云吞,那叫起了因果,她才帮我这一遭。
艳鬼听着,微微皱了下眉。
中洲的仙儿,南陵的鬼。
若是按这大娘的说法,她在看表演时多给了那小姑娘两角银子,算是起了因果。所以那小姑娘特意来提点她们一句,算全了因果。
那提点是什么?因果是什么?
六月廿一,册封之日。
还有一个得了羊角风的疯男人?
艳鬼忽然想到什么,凑到顾怀萦耳边,轻声问道:阿萦,你们南陵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让人像刚才那个男人那样的?
她感觉到阿萦的身体微微僵直了一下,好一会儿,阿萦才慢慢点了下头。
有的,很多。
艳鬼:那阿萦觉得,最有可能是什么?
顾怀萦又是一阵沉默,吐出一串南陵语。她似乎有些苦恼,不知道用中洲语该怎么解释,最后只是轻声说:一定要确认可以,去,再看看。
艳鬼垂下眼睛,却又抬头笑起来。
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疯了的男人罢了,阿萦你这么关心,我要吃醋的。
顾怀萦自己本也没什么兴趣,原就是看艳鬼好奇,没想到却被倒打一耙。
她倒也没什么情绪,从善如流地抬手给艳鬼倒了一小碟子的醋,双手捧着端到了眼前。
怎么还较真了,多浪费啊。艳鬼嘀咕一声,毫不脸红地推开那只小碟子,只舔了一下沾了醋的手指,笑道,酸。
顾怀萦点头,是酸,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吃。
艳鬼把六个铜板放在桌上,拉起顾怀萦的手:走,那边还有好多热闹没逛上呢。
顾怀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