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已经没有我,所以跟儿子说,他爹死了对不对?”
安心低头触碰自己的手指,发现有些冰凉。
“难道你要我跟他说,他爹曾经伤害了他的娘亲,要他日后学的一身武艺找他亲爹报仇,然后手刃亲爹,将头颅拿回来给他娘当球踢?”
一番不疼不痒的话说的平淡至极,好像在说一个可笑的故事。
啪……桌上多了一本书。
夜旒熏怒气横生的眸子瞪着她,手掌紧紧按着案子,俯身靠近她的耳垂,语气咄咄:“给你武功秘籍,让煜儿学去,等学成找我报仇!”
还没等安心吃惊够,桌上又多了两瓶药,透明的瓶子,蓝色的药汁,在夕阳的折射下,五光十色。
安心本能的向后一缩,怔怔的看着他:“你……你……你什么意思!”
刚刚士气低下的夜旒熏突然变得果断决绝,这才是真正的他。
他的低声下气也只够维持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一到,立即现行,安心在心里苦笑,还是太了解他了……
夜旒熏一抹脸,露出原本面目。
璀璨的眸子,妖冶的面庞,紧抿的红唇……这一切的一切皆是以往她羡慕也最嫉妒的地方。
“你……你要自我毁容?”她瞪了半晌,蹦出这么一句话。毁容也只需要一瓶硫酸,他拿两瓶出来干什么?难道是想毁她的容?
“就算我毁了容,你也比你有看头!”撕下脸皮后的他,连生气如此惊艳。
心脏怦怦直跳,安心狠狠在心里咒骂一声,个不要脸的小娘们,想什么呢?
“你说想当路人,我成全你!这两瓶是‘忘魂’,喝了之后半个时辰,会忘记眼前看见的人。正好我有两瓶,你一瓶我一瓶!”说完,他将药瓶推过去,还非常敬业的点了一炷香:“等这香烧完,你便差不多会真正忘记我,我也……会忘记你!”
转身,搬了一张桌子,也不管安心是否愿意,一把将她按到对面的椅子上,自己坐她对面。
这架势有些像赌王争霸塞。
安心一把推开面前的瓶子:“我怎么知道这药是不是一瓶提高记忆力的药?”
在步真有意识没意识的调教下,她心眼果然多了几个。
夜旒熏瞳孔陡然放大,好像心口堵了一口血,热烈翻腾下,轻轻的问一句:“你连我……都不信?”
得到幸福到底要做多少才足够?用那么漫长的时间去等候,找准时机,然后搭上一条命博得一丝希望,好不容易抓住之后……毁掉它,却只用了一个晚上。
被问之后,安心首先是被刚刚那句话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质疑了他的医术,才导致他刚刚的失态,连忙改口:“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话没说完,只见夜旒熏一把将药揽进怀里,眉目低垂:“不信也好!不信也好!”
他的后悔来的很快很快,也很及时。
世间没有他配不出的药,只有他不想配的药,这本是那晚他留给自己的,从小到大,除了赢得名字时,被打穿心口,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他疼的直咬牙,除此之外,他从未觉得受伤是那般痛,可那晚,安心离去之后,他觉得心口似乎被无数根小针一点一点的刺着,很慢很慢,却磨的人心肝脾肺一阵跟着疼!
他连夜配置这种忘记一切的药。
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