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吞了吞口水,看看他又看了看花:“额……我个人觉得,在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上应该加强……”
这还得了,一盆花只是一瞬间就凋零了,这要是个人,不当场个儿屁?话是这么说,但她好像看见步真笑容慢慢暗淡。“步真……”
“嗯?”
“我觉得你很善良。”安心表情非常认真道。
善良?这个字眼好像从未在他生命里出现过,见识过他残忍的人都说他是魔鬼,就连琅邪都说,嗜杀者,唯步真第一!
步真乐了:“哦?你真是这么看我的?”
“恩!”一个人能够长年带着手套过日,不就是怕伤到无辜么?
“善良的人可没好报。”他突然来一句。顺便勾了勾安心的胸口。
安心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跟着长叹:“哎……谁说不是呢?个个都厉害的很,惹不得!”
“安心。”
“恩?”
步真望着自己的手掌幽幽开口;“如果你不喜欢,五日内便可除去!”忽然,他又抬头冲安心和煦一笑:“也不是全为你,那个人,同样不利于我们!”
那个“我们”指的是谁?他跟琅邪?
“能告诉我打我的那位是谁么?”
“沛然,是大殷的奸细!”
“你们明明知道他是奸细……还留着他?”
“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理由,这会让敌人生疑!”
什么生疑不生疑,国家之间的斗阵,谁不是虎视眈眈,满脑子的坏水!
“五日内?是什么意思?”
“五日之内,琅邪王携家眷观赏江景,长江滚滚,吉凶难料。”
话到这里已经全然清楚。他们要除掉那天打她的人……真是人比山险!
那位叫沛然的少年不过打了她一掌,她却在与别人讨论起杀他的计划。
“为什么要告诉我?按照我个人理解,这么机密的事不应该保密么?”
步真扬眉:“说明我对你信任啊!”
错!说明你们想把我拉上同一条贼船!
“步真,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哦!”
“什么?”
“琅邪他平时喜欢见义勇为么?”
步真朗朗笑声陡然响起,忽然凑近用折扇敲了安心脑袋一下:“你真是……知道么,在猎场时,我听见将士议论如潮,便出门看热闹,却看到远处一棵树下有一个人恶狠狠的看着你,你猜那个人是谁?”
还有谁?倒霉沛然呗,
怪不得琅邪要声势浩大的抱着自己穿过那么多地方,听杉木说,足足走了小半注香的时间……原来这一切都是做戏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