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旒熏紧紧盯着眼前神色慢慢混沌的人儿,薄唇一扬,露出鄙夷一笑:“你是谁?”
面前的人浑浑噩噩,不出片刻老老实实回答:“我是安心!”
安心?夜旒熏手指一颤,沐雅有个小名叫安心?
“你父王叫什么?”
那边安心梦呓般回答:“不知道!我没有父王!”
惊天大秘密,沐雅居然没有父皇,那月氏老头是她什么人?
一个不好的想法升起,难道他认错人?不会的,天下怎么会有长的一摸一样的人?
“那你就从来没见过一面牌子么?”夜旒熏不死心再问。
“有!”
“拿出来!”
安心听话的将怀里牌子抽出来递过去!夜旒熏看清楚恨不得一掌拍过去。
这是什么?他要的是他碧水宫的碧水兽,她拿个皇宫腰牌给他?这让他有着被戏耍的感觉!想到此处,他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安心,怪只怪你命薄,遇上我,现在送你一程!
手指微微收紧,银线立即陷入她脖子里,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立即憋的通红,只要稍微那么一用力,她的命就结束了。
不过……夜旒熏不经意扫了一眼手里的牌子,如果猜得没错,这应该是琅邪帝王的贴身之物!这个人怎么会有琅邪的东西?
手指一松,银线飞快的圈回自己掌心。
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很可能是琅邪身边的人!如果这样的话……男人嘴角露出冷笑。
……
她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五光十色,美丽的几乎让她不想醒来。
伸了个懒腰,她静静闭着眼睛享受了下清晨的清香,磨磨蹭蹭不想起床,这么多天以来,她还是觉得今天最舒服,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她要不要起来呢?傻木木干嘛去了?
忽然,耳边很痒,安心下意识扭头看过去,猛的吓了一跳,一张小脸来回变了几变。
“你……你怎么……”堂堂琅琊国陛下居然大刺刺蹲在她床边上,虽然不久前他们曾经拥吻过,但也不表示他能如此随心所欲啊!
琅邪冷着一张脸,此刻语气又冷了几分:“朕已经下朝了!”
“恩!”好吧……她知道时间不早了,但这跟他到她房间有什么关系?
“朕前天说过,从今天起,你要伺候朕。”
“恩!”
“朕记得给过你出入皇宫的令牌!”
“啊?”
“你应该知道朕的寝宫在哪!”
“这个……”他寝宫在哪?
“那么……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朕一早上没有见到你这件事!”
天啊……她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火烧火燎的起床洗漱然后又换了一身稍微体面点的,不给月氏丢脸的衣服,屁颠屁颠立在琅邪面前:“尊敬的陛下,因为我太兴奋,两个晚上没有睡觉,所以……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