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玖夺爱(h)(2 / 2)

“法师,你从前定是没养过小狗罢。若是你从前在大雪天捡拾过一只小狗,又千辛万苦地把它救活了,起初你们同吃同睡,感情融洽,你觉得它能陪你一辈子,可后来它忽而有天,一声不吭地走了。”

她蜷起来把脸搁在膝盖上,像沉浸在往事里。

“当然会生气,但后来只会担心它在外边找不到吃的,又笨,会被别的狗欺负。”

法师转过脸去看花丛。

“那么殿下是定要将这只小狗救回来了。”

萧婵大度点头:“是啊,本宫自己捡回来的嘛,捡回来就算是一家人啦。”

“那么谢大人呢?”法师转过脸来,目光慈悲地看着她。

“谢大人也是殿下领养的小狗么?”

萧婵不说话。

过了会,她清了清嗓子,转过脸,耳朵红了,又有些气急败坏,把半张脸藏在胳膊里。

“他什么也不是!”

“好。非亲非故、非仇非恩。你两人之间,尚无业债,可若是谢大人晓得了江左当年的真相,又当如何。”

法师的黑瞳在夕阳下分外耀眼,如同金刚舍利。

“若是谢大人晓得了当年殿下才是杀死谢家满门的真凶,纵使殿下有苦衷,彼时还能全身而退么?”

萧婵还是半张脸埋在绣金轻纱里,不说话。

“故而要让他自己去查。查到最后,杀了本宫,或是放了本宫,都是天意。”

“至于要不要让他心里有本宫……本宫自有定夺。”

法师垂下眼帘,良久,轻叹一声。

“贫僧为殿下祈福。”

***

深夜,谢玄遇从凤凰台离开,手里拿着许多卷册。

要保住皇帝执意要杀的人并非易事,他不仅要占理,更要占天时地利。至于他是怎么从收拾东西离开长安到了心甘情愿在凤凰台做事这一步的,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愿细想。

但能阻止萧婵去见皇帝,即使再让他来一回,他还是会如此做。

“谢大人,请留步。”

他回头,见是个老宫人,腰背佝偻,提着宫灯,上边却没写是哪个宫。

“殿下有请。”

宫人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他就跟着走了。

宫人虽佝偻,却身轻如燕,步伐快得他也需用功力才跟得上。待越过不知多少花园回廊、湖山园囿,终于在一处偏殿外停下,宫灯也熄了。谢玄遇狐疑,但还是走近那亮着灯的偏殿,未曾想过在如此深夜、擅闯后宫是何等重罪,待想起时,与心中寒意一同升起的却是快意。

他现在,是确确实实地,在与刚和驸马成婚的公主偷情了。

这种将过去重重枷锁都睁开的感觉,痛快得犹如浑身热血倒流。

他推开了虚掩的门,走进幽深宫殿。里面没有点灯,只在最深处燃烛。他步履放缓,慢慢走进去,撩开无数轻纱,像走进一个幻境。终于他停在最后一重轻纱前,看见萧婵穿着起居时的束胸里衣,正坐在铜镜前梳头。

黑发如丝垂下,她卸下浓妆的脸显得格外天真。但他眼神却落在她裸露的肩上,那里有几处显眼的红痕。

元载还在牢里,最有可能碰过他的只有那个人。

他努力不去看那痕迹,但它挥之不去。

纱帘就在此时被掀开,萧婵默然起身,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再往里看时,就瞧见虚掩的帐幔。未待他反应,她就牵着他走出去,又是穿过几道回廊。他任由她带着走,待终于停在一间狭小书房时,她才回身,踮脚抱住他,倒真像是偷情的男女。

“陛下刚睡下,服了药,听不见响动。”

他眼睫眨了眨,没有反应。萧婵就笑:“怎么,本宫毁约,谢大人生气了?”

谢玄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却是仍旧一派坦然,倒像是真来谈公事。

“殿下如此,自有殿下的道理。”

他平淡的反应被她看在眼里,萧婵脸上却也并没太多波澜。她手指划过他脖颈,落在与衣衫交接的地方。

“那么,与本宫做一回,本宫便告诉大人一件旧事,此话,还作数么?”

他喉头滚动,却还是如常站着,只是眼神深暗。

“作数。”

“好。”

她转身往后,靠在书房的长桌边,面朝着他一点点掀开裙裾。他就在原地看着,但炽热眼神也已足够。萧婵专注看着他,两人眼神胶着在一处,像在较量什么。直到她掀到底,他才走上前,伸手按在她手上。

“够了。”

他喉头滚动。

她狡黠一笑,偏过头,恰让光照在她脖颈处的深浅痕迹上。

“本宫就是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失望了?”

谢玄遇不说话,他伸手去摸那痕迹,低头时眼里却有光闪烁。

“疼么。”他问得真诚,和白天一样。“殿下当真喜欢这事么?”

萧婵眼里只闪了一下,就将他推开了。

“少装谦谦君子。现在走,还来得及。再做下去,谢大人便当真要与我上同一条船了。”

她凶得像山猫竖起尾巴。

“别后悔。”

谢玄遇没说话,而是蹲了下去。

她未料到这转折,惊骇之余忘了阻止他,让谢玄遇掰开腿,在微光里什么都瞧得清楚。

他眼神专注,盯着那处,连声音也是稳的。但萧婵方才已被他眼神盯得有了反应,此刻便什么都藏不住,恰有水顺着腿根流出来,啪嗒,掉在书桌下。

他伸出手指,沾了点清澈水液,萧婵浑身发颤,咬住嘴唇。

“殿下说谎,方才寝殿里无人。”

他抬头看她,依然是认真问询、不动声色的眼神,湿得一塌糊涂的却是她。萧婵挣扎欲走,手却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殿下,方才为何要撒谎?”

他抵着她,这僭越之举让她想骂人,却发不出声音。因为谢玄遇的东西隔着衣袍硌到了她。

他也早就硬了,强忍到现在,只为了像现在这般求证一件事。

“为何撒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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