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管研究生课程,一心一意从本科阶段学起,韩渝的学习压力小多了,甚至从住宿生变成了走读生。学校在许汇区,岳父岳母买的房子也在许汇区,离家并不远,骑自行车只要二十分钟,每天回家可以陪会儿小菡菡。
总不上研究生的课,今年肯定会有好多门要挂科。
挂科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底子太薄,就算跟研一的同学一起学也没用。总见不着他人,老师和辅导员已对韩渝放弃“治疗”了,久而久之,渐渐忘了有他这个研一新生存在,班上有活动都不再找他。
方教授倒是记得还有个全国人大代表的学生,可惜教学和科研任务太重,一时半会儿顾不上,只能让游家槐有时间多关心关心韩渝这个学渣师兄。
其实就算导师不叮嘱,游家槐也会“关心”老大哥!
事实上他不只是“关心”,而是紧抱老大哥大腿,只要有时间就来找韩渝,他甚至怀疑韩渝是高干子弟,不然绝不会认识将军。
“韩哥,易胜杰他们今天聊到了你。”
“易胜杰是谁?”
“就是咱们班上的老易。”
平时不去上研究生的课,也不怎么参加班上的集体活动,韩渝一时间真想不起来有这么个同学,推着自行车一边往校门口走,一边笑问道:“他们怎么想起聊到我的?”
“今天下午上邓教授的课,邓教授治学严谨,每次上课前都要点名,邓教授对着花名册点到你的名字,我帮你喊了一声到,老易他们终于想起来有你这个同学。”
总不去上课,这是对老师的不尊重。
可去又听不懂,遇到治学严谨的老师,只能委托师弟帮着打掩护。
韩渝猛然反应过来,带着几分担心地问:“穿帮了?被邓教授发现了?”
“没穿帮。”
“这就好。”
韩渝刚松下口气,游家槐就吐槽道:“老易知道你跟不上,居然笑话你,说什么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还说你跟以前的工农兵学员差不多。”
“没被邓教授发现就行。”
“老易在背后笑话你,你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本来就跟不上。”韩渝想想又笑道:“至于说我跟工农兵学员差不多,一样没什么好生气的,对我而言这是光荣、是优良传统。”
游家槐哭笑不得地问:“这算什么优良传统?”
“我本来就是因为各方面表现好保送来读研究生的。”韩渝回头看看四周,得意地说:“而且我师父当年就是工农兵学员,我师父比我牛,他当年各方面的表现比我好,直接被推荐去上北大,全滨江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连这都有传统……
游家槐彻底服了,禁不住问:“韩哥,你师父在什么单位,现在什么职务?”
“我师父去世好几年了,”韩渝轻叹口气,黯然道:“如果我师父健在,知道我在上交大,他一定会很高兴。”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什么。”
师父是真正的男子汉,健在时活的轰轰烈烈。
不管遇到什么事他根本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或怎么想,作为师父的关门弟子,韩渝在徐三野的耳熏目染下也变得有些大大咧咧,一样不在乎学习成绩不好会不会被人家笑话。
正想着师父刚去北大上学时,是不是跟自己一样跟不上,以为他不高兴的游家槐换了个话题,半开玩笑地问:“韩哥,明天又是周末,这个周末有没有酒喝?”
韩渝噗嗤笑道:“你小子又想蹭吃蹭喝?”
“我是你的秘书,帮你喝酒是我的工作。”游家槐这段时间跟着老大哥真是见了大世面,忍俊不禁地说:“而且跟着你喝的都是好酒,把我的嘴都喝刁了,搞得现在十几二十块钱一瓶的酒我看都不想看。”
这小子的酒量是真好。
这段时间喝了四五场,他一次都没醉。
韩渝很佩服也很羡慕,扶着车龙头笑道:“明天晚上真有饭局,可惜你要去漴明看杜鹃,参加不了。”
“我可以后天去!”郭家槐岂能错过这个机会,嘿嘿笑道:“服务好你是我的工作,而且这个工作就是杜鹃交代的。”
“杜鹃真没意见?”
“我们两口子就指着你提携,她怎么可能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