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柠,你帮我打电话问问你姐夫。”“问什么?”
“问他愿不愿调到中海。”
“他在打捞局干得挺好的,而且调到打捞局的时间也不长。”
“你先打电话问问。”
要从无到有组建四个团,没几个得力的部下真不行。
冯局深吸口气,微笑着补充道:“跟你姐夫说清楚,只要他愿意调到中海,职务和工资待遇只会比现在高,绝不会比现在低。他现在是预备役上尉,只要他愿意调过去,我就给他提一级军衔,让他当少校营长!”
预备役少校跟预备役上尉有什么两样?
至于工资待遇,姐夫在打捞局已经很高了,调到中海又能高到哪儿去?
韩向柠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毕竟好好的谁愿意折腾,正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冯局又意味深长地来了句:“这本来是你家咸鱼的差事,我是在替你家咸鱼擦屁股。”
老领导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韩向柠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出去打电话。
这个电话不打不知道,一打让她倍感意外。
张江昆搞清楚来龙去脉,竟犹豫了一下问:“柠柠,你帮我问问冯局,我如果调到中海,中海能不能让我上船?”
“姐夫,你想跑船!”
“我有船员证,有二管轮的适任证书。”
“你现在是船机科的副科长,干的好好的,上什么船?”
“我文化程度不高,坐不了办公室,如果能上船我还是想上船。”
韩向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问道:“这么大事,你是不是先跟我姐商量商量。跑船不是干别的,一出海就是七八个月。再说你能有今天容易么,而且打捞局的工资不低。”
“你姐肯定会同意的。”
“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她。”
韩向柠越想越奇怪,追问道:“姐夫,你在打捞局干得是不是不顺心?”
张江昆意识到不说清楚不行,只能苦笑道:“船机科是做什么的,船机科就是负责采购船舶机械设备和安排工程船进厂大修的。打捞船队那么多工程船,每年的维护保养和大修费用上千万。
我虽然只是个副科长,但将来要是出了什么事,肯定会被追究责任。我胆小,我负不起这个责。就算你不给我打这个电话,我这几天也要跟领导请示换个岗位。我有技术,有证书,我可以上船干活!”
韩向柠愣了愣,低声问:“姐夫,你是说你们科里有问题?”
“没证据的事不能瞎说,反正船机科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与其跟你们领导请示换岗位,不如借这个机会调到中海,不然你们科里的同事肯定有想法,说不定会以为你‘出卖’了他们。”
“什么叫出卖?我这是没证据的,我要是有证据,早举报他们了,而且是实名举报!”
“明白了,我这就去帮你问冯局。”
负责船机配件采购和船舶大修的科室,能想象到有多复杂。
韩向柠既不想看着姐夫被蛀虫拉下水,一样不想姐夫被那些蛀虫针对,挂断手机故作轻松地回到客厅。
冯局确认张江昆愿意调到东海,别提多高兴,不禁笑道:“看来在关键时刻还得靠家里人,不过你姐夫没必要去跑船,他真要是上了船,一年有大半年在海上,如果上级有任务怎么办,想召回都来不及。”
“那把我姐夫调到中海做什么?”
“中海现在搞多种经营,摊子铺的很大,甚至在搞房地产开发。放心,有的是岗位安排他。工资待遇方面不会让他吃亏,更不会让他跟你姐两地分居。”
一下子要组建两个预备役运输团,并且这是政治任务。
中海那边肯定是要坚决贯彻落实的,而组建两个团不能没懂行的人才,姐夫不只是预备役军官,而且是在抗洪抢险中立过功的预备役军官,把姐夫从打捞局调到中海,相当于人才引进!
韩向柠相信中海不会亏待姐夫,忍不住笑问道:“冯局,三儿这几天在忙什么,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巧了,我上午刚跟他们领导通过电话,他们领导说他这几天正忙着搞抗洪抢险事迹报告,讲完一场又一场,专门给参加军事演习的官兵讲。不管走到哪儿都非常受欢迎,小日子过得比你我滋润。”
“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不太喜欢讲这些。”
“不喜欢讲跟讲不讲是两码事,中远和中海组建预备役部队是政治任务,他现身说法讲讲怎么抗洪抢险的一样是政治任务,并且是楠京军区首长和东海舰队首长要求的,他能不讲敢不讲吗?”
冯局一样没想到咸鱼居然被首长们抓去干这个,想想又微笑着补充道:“英雄模范不止他一个,参加演习的各部队也有,据说那边临时组建了一个‘战地英模事迹报告团’,主要是现役部队的英雄模范,预备役部队的只有他和马金涛两个人。”
韩向柠一边脑补着学弟给官兵宣讲的样子,一边笑问道:“那他要讲到什么时候?”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军区首长和舰队首长都不知道。因为他们要宣讲到演习结束,而演习什么时候结束取决于李d辉等台独分子的态度。”
“我以为去了就参加演习,演习最多三四天,一结束就可以回来了呢。”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不是例行性军事演习,而是临战性的跨军区、跨军种联合渡海登陆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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