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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清愣了一下,抬起头,过了一会儿才说:“是吗,那很好啊。”
商虞看上去很高兴,说道:“到时候你就可以回枫城了吧?我这样三天两头地往誉海跑也怪累的,沈黎清,你到底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观庭樾能给你的我也能给,而且我很好说话,不会一言不合就把你关起来。”
沈黎清慢吞吞地夹了口菜,咀嚼了两下吞进肚子,仿佛没有听见商虞的话。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商虞问。
“没。”沈黎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像一个无情的吃饭机器,回答他道:“我聋。”
商虞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追求沈黎清充满了挑战性。他喜欢挑战。
“我觉得观庭樾和誊跃的大小姐挺般配的,他们那种家庭应该很重视后代吧,我就不在乎,也不打算要小孩。”商虞兴高采烈地说。
沈黎清好像被噎到了,险些一口饭喷到商虞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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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这天早上,谢羽把前一天晚上喝的烂醉如泥的沈黎清从床上薅起来,然后毫无怜惜可言地将沈黎清扔进浴室,打开了淋浴花洒。
“我真是服了你了。”谢羽一边说,一边往沈黎清的头发上挤洗发露,充满柠檬草气味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也能喝成这样。”
沈黎清半梦半醒地看着浴室青色的墙壁,“心情好嘛,过年了。”说罢,他接过花洒,乖巧地开始给自己冲洗。
谢羽是个亲缘淡薄的人,每年过年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今年和沈黎清在外乡相依为命,心里不由得惆怅,对着窗户背了几句酸诗。
沈黎清已经从浴室里出来,就好像昨晚那个狼狈的醉鬼不是他一样,洗了个澡,又重新变得清爽,他朝谢羽打了个招呼。
“新年好,谢羽。”
谢羽没有理他,沈黎清听见谢羽嘀嘀咕咕地说什么“鹿鸣思长草,”,“客鸟思故林”之类的东西。
沈黎清沉默了一下,以为谢羽在玩什么对暗号的游戏。
但他没多少文化素养,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床前明月光”
谢羽露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眼神颇为无奈,收敛起忧愁的情绪,开始忙忙碌碌,说是两个人过年也不能太敷衍,要准备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