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再三确认:“你说什么?”
韦楚撇过头:“既然我的信息素能让你的病情稳定,晚上也是很长的时间,要不就一起睡吧。”
普里策只觉大脑似乎不受控制,要不是能量稳定,周围没有被破坏的东西,他都怀疑是不是又发病了。嘴角破开因为长期板着的而僵硬的脸,形成上扬的弧度,这种强烈的、名叫喜悦的心情只有笑容能够表达!
韦楚看到这奇异的笑,不知作何感想,这样就满足高兴了吗?将军,你可曾记得我是你的妻,同床共枕本是寻常。将军是太宠他了。上次他俩因房事闹不愉快,他一气之下第二天就搬出了主人房,在众多房间挑了一间自己睡。国宴后回来将军时常发病,也没有想到这事,是以两人一直分房。方才将军眼巴巴地看他上楼的样子还是触动了他。他不懂,为何明明日日相对,不过一晚上见不着就叫将军这般不舍?只能归咎是将军依赖他的信息素和病人的寂寞,或是……然于情于理,不论哪一点,作为夫人,他不该把自家丈夫拒之门外,分居二处。置气也该有个限度,将军对他这般爱护,总不能如此苛待一个病重的人。
至于,与一个对他有□□的男人同睡一间房后果是什么他也明白。算了,走着瞧吧,左右将军也不会再次强迫他。
第36章
韦楚闭目躺着,许是旁边多了一人,许是换了房间,了无睡意。黑暗中蒙蔽了视觉,其他五感更为明显,他可以清晰地听见旁边细微的呼吸声,感觉到身旁的响动,被子的轻颤,一举一动都放大了无数倍传到他的脑子里,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何况,那人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不能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普里策中规中矩地定在床的另一边,相隔了一段日子再次和伊尔同床共枕,伊尔也一定很紧张,说不定还在害怕上次的事,懊恼自责过于冲动,给伊尔留下了阴影。为了让伊尔安心,现在他只能远远地在床边另一侧,稍稍转个身就翻下床。
他心里却很满足,就是不做什么,只要和伊尔在一起就能让他开心,普里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地粘人,少看一眼都不行,这几天他都无比痛恨晚上,数着时间盼着天亮。像个守财奴一样,吝啬地计较着和伊尔共处的时间。
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天花板,伊尔在做什么呢?他是不是睡着了?还是和他一样睁着眼睛?
转过头去,借着极好的视力和远处的灯光,看见伊尔的脸,这一看就移不开眼睛。伊尔安宁的睡颜像个月亮仙子,柔和美丽。平时总是明亮温柔的眼睛阖上了;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像只蝴蝶停在眼皮处;小巧玲珑的鼻子轻轻翕动;白皙的脸庞像块莹润的玉在发光……这是他美丽的外在,而他的灵魂比外在更高洁不凡,温雅良善,伊尔是这样的好啊,让他百看不腻,日思夜想。回到眼睛上,他最喜欢的是眼睛,眼睛是心灵之窗,他总是能通过这扇窗子看见伊尔高雅、温柔又善良的灵魂。而现在它微微颤抖着,像小动物一样惹人怜惜。
正想着是否要把想法付诸实践,突然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普里策和韦楚对视几秒后,僵着脸主动说:“我不看你就是了。”说完就把头转过去,闭上眼睛。
看看普里策“偏安一隅”的睡姿,韦楚眼中略有挣扎,最后什么也没说,偏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