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抹了把额头的汗,大、大人,您还没审讯呢
应缺眨了下眼睛,谁说我没审?我这不是审了吗?不审这罪状怎么来的?
官差:
冯御史在一旁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应缺,他本以为应缺要对他用刑,屈打成招,谁知这家伙根本不审问他,直接胡编乱造罪名,安在他身上。
竖子!你岂敢!没有人会信你的罪状!错漏百出,一眼看出来是假的!
应缺微微一笑,是吗?可我觉得,应该有很多人愿意让这份罪状变成真的,毕竟,他们也需要救人,害人,找人顶锅,不是吗?说不定,我还能从中获得某些人的好处,大家互惠共赢,何乐不为?
应缺翻开一本旧年案本,让我瞧瞧,还有哪些旧案需要被推翻的,今儿我都做个顺水人情,想必将来相关人员不会亏待我的。
比如这个,被处置的是尚书的族人,等我让对方官复原职,想必对方也会很乐意不再针对我姐姐。
还有这个
应缺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兴奋,竟仿佛忘了现场还有个被他拿来获利的工具人。
他刚刚描述的宏愿多好,他得了好处,那些需要人背锅的人也得偿所愿,冯御史物尽其用,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冯御史心里那个恨,几欲吐血,却又不敢吐,就怕自己吐血昏倒后,这人当真能让他在空白纸页上盖手印,再慢慢书写他的罪行。
且以皇帝那么偏宠此人的态度,说不定还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朝堂上那些老狐狸,应缺帮了他们的忙,那在皇帝想要封他爵位的时候也不会再阻止。
竟是所有人都能靠着吸他的血赚得盆满钵满!
只有他!只有他什么都没有!
噗!
鲜血喷出,染红了囚服,冯御史整个人精气神都下去了。
应缺笑盈盈看着他:看来冯大人是没有力气说出每条罪状,那只好由本少爷代劳了。
写,皇商宋家,因被索贿不成,被害抄没家产,全家流放。
让我想想,还有谁呢,你原配夫人的族人,应该也很愿意拿回她的嫁妆和家产。
冯御史努力睁大眼睛。
他故事想起来,应缺此人能精准指出话本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说不定也知道他到底犯了哪些罪,害了多少人。
如果对方愿意,完全可以将他真实罪行写上去,可他偏不。
冯御史心中那个恨,拼命喘着粗气,咬牙切齿,争着说:我说!我说!我要阐述罪行!
宁愿自己认罪,也不能让这人给他胡乱安上罪行拿去自己谋利!
应缺失望地叹了口气,冯大人这么识趣,真是好生无趣。
他闲闲抬眼,示意狱卒把纸笔备好,自己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