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不是靳越舟本来的人生。
从前的宋阮能心安理得享受靳越舟的帮助,他说不清,只是此刻觉得一切都不对劲。
空气默了两秒,靳越舟压抑住眼底一场惊涛骇浪的风暴,声音没什么起伏,“你学我之前做的,和我替你做有什么区别。”
自己拿着别人的当模板照着学被直接点破,羞赧腾然跃起,“怎么没区别?区别大得很!”
宋阮没敢回头看人,目光垂落在键盘上,手仍放在鼠标上没动,“什么介意什么,我都说了,我自己能做,你把这会儿子功夫放别的地方都能多挣点——”
身后诡异的安静,下一秒,宋阮突然整个人连同凳子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扭转翻身,地板发出“滋”的刺耳声响。
书桌和床距离很近。宋阮茫然抬眼,一个转身,靳越舟一双黑眸无表情地盯着他,冷得好似要结成冰棱。
靳越舟执着要得到答案。
宋阮清楚他执拗得的性子,想了又想,嗓音低软,一贯得模糊重点试图混淆视听,“你都要有房子娶老婆了,我再不认真学点什么,以后孤家寡人一个真的去捡垃圾养活自己……”
“娶个屁!”靳越舟厉声打断,一双大手好似铁钳子死死抓住凳子边,健康麦色的小臂青筋暴起,足以看出他的情绪有多激动,“别说他现在没这个本事,就算有本事,他靳成明的房子,你觉得我会要?”
最后一句话靳越舟说得咬牙切齿,宋阮心道完蛋,哪壶不开提哪壶,智商直线下降,便宜爹一直是靳越舟的雷点。
宋阮急忙解释,“我知道你不会要他房……我就是嘴太快开玩笑的……”
最后越解释越乱,宋阮撇嘴,只好软下声音示弱,“你也知道我笨,别怪我了……”
宋阮整个人都很瘦,白皙透亮的锁骨因微微蜷身清晰可见。
靳越舟见他委屈上了,盯着那块白玉般的锁骨,气的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脖子,“宋阮,我不管你听到什么,靳成明的东西我一点不会要。什么狗屁捡垃圾,就算是捡垃圾靠我一个人也能养得活你。”
宋阮听完愣怔抬眼,不对劲皱眉,“不是,谁要你养我,跟你开玩笑你还喘上气了。”
刚才还有点愧疚的心思,现在顷刻间消散,宋阮一张嘴滴滴叭叭,条条具体分析,“我知道咱俩关系好,但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会有这个念头。我自己能挣的到钱养活姜老师。”
“再说了,姜老师优秀老教师,我以后的工资估计都没她退休金高,靳越舟你想什么呢?还捡垃圾养我,干什么,想跟我抢生意呢,你怎么不放过你发小,连发小的活命生意都得抢。”
宋阮神经大条程度不是一天两天,一字一句,靳越舟太阳穴阵阵抽搐发疼,郁结的心绪一缠又一缠。
前几分钟还黑着张脸骂人,现在又闷不做声,脾气比过山车还一波一波难猜测变换,平坡缓坡猝不及防又给人来个直线坠落。
宋阮不满面前人的沉默,“想什么呢——”作势抬手还没挨着他,手腕子突然被布满粗茧的大手紧紧裹住。
靳越舟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低头就是一口咬下去。
宋阮懵神,温热湿润的口腔贴近皮肤,整齐锋利的牙齿对准手臂软肉发力咬,刺疼感顺着牙口处直线蹿升。
“你属狗的啊!!”宋阮疼的嗷嗷叫,另一只不受桎梏的手使劲锤靳越舟肩膀。
可惜面前人从头到脚都像是铁铸成,多年做苦力活练成的肌肉硬邦邦,一拳下去,指关节都发疼。
靳越舟此刻就像一头野性、不听指挥的野狼,低头叼着一块肉死不松嘴,任凭猎物怎么挣扎无动于衷。
宋阮挣扎时,手臂忽感一道粘腻更加热烫的触感。
皮肤表面如同一道闪电劈里啪啦炸开,他傻眼了。
靳越舟,是不是舔他了……
', '')('屋外传来防盗门开关的动静,似乎听见房内叫声,姜老师带上门喊了一句,“阮阮怎么了?”
靳越舟适时松开牙,大手没松开宋阮的手腕,垂眸时,眼底墨色氤氲,视线一直落在白皙手臂处一圈明显咬出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