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害得你与家人分离的祸首是谁,不用多说你也清楚,当时潜藏在苏家的两个暗桩被逮出,一名逃脱,一名服毒自尽,事隔多年,当年逃脱的那个已被抓住,早上从将军府传出去的消息便是这个。”
锦儿觉得这些古人的心思还真不简单,与他们在一起,她总是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阴谋阳谋,让她应接不暇。
或许她从一开始便被纪如卿保护得太好,后来又有苏家,父母兄长给了她一片净土,她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如今,她不得不面对这些残酷的事实。
“我想那人恐怕不仅仅是与我年幼失踪有关,她身上定然还有更大的秘密,亦或是说她知晓一些极重要的事情,所以岚安公主才会这么着急。”她已然明白幕后之人便是岚安公主。
纪如卿点头,“确实如此,当年我父亲丧命于苏家,外人并不知晓真相,只知是宣国余孽所为,也害得苏家牵连被贬,其实眼下这人已无关紧要,陛下不会深讨追究,但往往做贼之人会心虚,内心恐惧让她变得不理智。”
无论如何,那人始终是纪如卿的生母,如此这般母子针锋相对,相互算计,锦儿很是心疼纪如卿。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知你早些年遭难被囚却不反抗是为何了,其实你心里还是在意这个母亲的,可如今为了我……纪如卿,你真傻。”似乎从来到这世上起,她便很少落泪,可眼下她眼眶发热,心中且甜且酸,泪水快要憋不住了。
“便是要你这般感动得泪流满面,每每忆起便愧疚难当,满心满意只想着我,如此才是我真正的用心。”纪公子半真半假地说着,低头看她红红的眼眶,指尖轻触上她的眼窝,低笑,“此时倒不似以往那般没心没肺了,但我不想看你哭。”
不想她哭,还非得惹她哭,锦儿气闷地就着公子的衣裳蹭蹭,发现被他这么一逗弄,还真是欲哭无泪,索性退到三步外,想了想又上前将他手中的腰带拿回,仔细收好放进衣橱里。
纪如卿不明所以,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
“待你的伤痊愈后,再找出来便是,最近这几日你还是安分些的好。”锦儿随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橱,起身时见他盯着她发愣。
锦儿不由得暗笑,果真是缺爱的孩子,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她羞愧不已。
“陪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此时的你才最贤惠。”纪如卿不无感触,俊颜上带着愉悦,向来冷淡的面容如镀上一层温柔的暖色,耀眼不已。
锦儿内疚得紧,这些年她该是有多忽视他,连整理衣橱这样的小事也能让他窃喜,又或是说此时情浓,便是说句软话也能让他乐着入梦。
“从前是我粗心大意,又加之你的放纵宠溺,忽略你太多,日后我会试着改改的。”锦儿心想两人此时应属热恋阶段,正是情意绵绵之时,她应克制,莫要给纪公子泼凉水。
想想纪公子在她还是个孩子时便起了这样的心思,她不由感叹公子早熟的心思,如此评判倒也不对,毕竟与她相遇时,纪公子已十六七岁,而她不过十一岁。
老牛啃嫩草。
看了眼窗外,已是月上梢头,锦儿捏了捏酸痛的肩膀,慢步往屋外走,“忙活了一整日,我甚是疲累,公子也早些歇下。”
纪如卿默了默,倒也没勉强。
锦儿出门后并未回房,而是径直朝将军府而去,如今两家互通,倒也方便她随时回家。
方才卫离说了那些,她自是不放心要去瞧一瞧的,将军府外那些刺客来者不善,她得亲自去瞧瞧,这些年被苏家与纪如卿护得严严实实的,她觉着自己越活越倒退了。
然而,她尚未走出院子便被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