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在司徒将军身上会出现的弱点……是什么?”承影还是没有明白。
“多疑。”遇颂凌肯定的说,“司徒胜也师承于钟烈将军,按辈分算他是我的师兄,我与他颇有交往,小时候曾口无遮拦的指出他办事过于谨小慎微。他自己也承认,对于一个常年征战的军人来说,见过太多的陷阱和阴谋,小心谨慎已经成为他的习惯,只要有一分会发生的可能,他就会用十分的精力去怀疑。所以疑心重应该是他最大的弱点,司徒胜如此,霍刚亦然。”
“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来说,疑心重不算是缺点吧。”承影说。
“的确不算,但它却非常耗费精力。”遇颂凌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狐狸般狡猾的笑容,“承影,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什么?!你说太子在命人扎稻草人?!”司徒胜听着巡夜士兵的禀报,不敢相信的问,“扎稻草人做什么?”
“回将军,属下不知道,只是看到很着急的样子,叫了许多人去帮忙扎稻草人。”巡夜士兵如实说道。
“太子这是要做什么?”云清泉不解的问。
“我也不清楚。”司徒胜对那个士兵挥了挥手,命他下去,又转身对云清泉说,“走,我们去看看。”
城墙之上,遇颂凌亲自指挥着士兵扎稻草人。
“你这个,手臂在粗一点,明白么?要像个人一样!”遇颂凌逐一检查着稻草人的捆扎情况,“嗯,你这个可以了,去给稻草人穿上甲胄。”
“司徒你看,他们给稻草人披战甲做什么?”站在远处的云清泉指着那些被披上衣衫的稻草人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司徒胜为难的说,“但是我想,他马上要采取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骗
几十个稻草人穿戴整齐,摆在一排,还真有几分等待检阅的气势。遇颂凌命人用绳子将它们拴住,在从城墙上缓缓地放下去。厚重的甲胄加重了稻草人的重量,在夜风的吹拂下没有丝毫摇摆,缓且稳的向下落着。
“快看那边!城墙上有人下来了!”东阳营中,站在瞭望台上的一个哨兵忽然指着远方说。
“是元兵。快!快去报告将军!”另一个哨兵喊道。
帐中的霍刚刚刚被一个熟悉的噩梦惊醒,抬手擦着额上的汗水沏了一杯安神茶喝下。他知道自己是着了道,因为没有人能够每天都做同样的梦。但即便是每天的梦境相同,梦中眼见誉雅慢慢被河水淹没自己却无力营救时的心痛却是一样的锥心刺骨。霍刚怀疑自己中了慢性毒药,但他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是怕打草惊蛇,更是怕一旦复原,誉雅便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将军,将军!哨兵发现有元兵深夜出城。”门口的士兵说道。
霍刚一听,急忙收起对誉雅的思绪,一双墨色的眸子沉似寒潭,更冷似寒潭,起身开门,沉着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太子,稻草人已经全部落地,接下来要怎么做?”一个元兵跑到遇颂凌面前问。
“很好,接下只需静静观察东阳军营中的变化,他们若是有所异动立刻来向我禀报,他们若是没有出军营,那边等到天快亮时在将稻草人拉上来便可。”遇颂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