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我很担心远哥啊,”小杨抓抓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对这个案子太上心了,不对,应该是他对兰泽那个人太上心了,怎么说呢,像是……”
“走火入魔?”陈正来斜他一眼。
“对对!”小杨使劲点头。
陈正来看看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办公室,又不放心地看看走廊上有没有人,他关好办公室的门坐下来:“李修远那个人啊,以前上警校我高他一届,带过他,他又能打反应又快,一直被人看好,可我总觉得这小子有点偏激。”
“你是说……”尽管周围没有人,小杨还是压低声音地说:“那件事?”
“你也知道吗?当时去灭那些人渣黑社会,李修远冲在第一个,我冲进去时他已经把人渣全灭了,他说他们反抗,但实际上当时怎样谁知道,按道理是该抓起来调查审判的,不过也能理解,他家里的事对他打击很大,但我总担心他以后会惹出什么乱子来,”陈正来停了一会,点燃根烟:“唉,我可能是瞎操心,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谁保得了他啊……”
“唉,我也怕,远哥人很好,可是我总觉得他对……”小杨摇摇头,叹气:“算了,大概是我想多了,应该不会吧。”
**
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年益林早已出院回家,父母没有再过多地问什么。
因为安静已经消失了。
一切又恢复成从前的模样。
上班,下班,企划,目标,利率,汇率,房价,股市,年益林像往常一样,白领精英,干练理智,滴水不漏。
只是他没有再回那套公寓,他回到父母家住,绝口不提从前。
开车回家时他坐在车里等候着红绿灯的变色,听见街角的音像店播放着某段熟悉的歌:
“……熬过了多少患难湿了多少眼眶
才能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
流浪几张双人床换过几次信仰
才让戒指义无反顾的交换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
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阳光在身上流转等所有业障被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