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倒映在了他爱的人的眼睛里。
林涧察觉他视线,抬了下头,还没看清就被身后的人团了团,脸埋在对方脖颈里,听到头顶一声松散愉悦的:
“好啊。”
他们的下一站,老式火车轰隆隆划过层迭渐变的森林,两岸火烧一样绯红的树林飞速后退,白色蒸汽袅袅直上。
洁白浪花和冰渣混合着沉入海底,冰海上豪华游轮破开冰层,缓缓驶入古老而神秘的海洋深处,游轮包厢里温暖如春,靠窗的小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物。
窗外海浪汹涌。
窗内两人在接吻。
“咳咳,好久没回来了,果然好多灰。”谢岫白拿手扇了扇灰,被呛得接连咳嗽。
这座由星盗地痞人贩黑/帮集结起来的城市早已被联邦彻底除掉了,一干犯罪分子全被抓捕,该枪毙的枪毙,该判刑的判刑。
白沙星的人都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虽说官方宣布这里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普通人也还是害怕会有漏网之鱼,之后也没人再到这里来居住,整座城都空了下来。
林涧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这间破败的屋子。
“诺,那边是我师父的房间……就是阿邦他父亲,我以前叫他师父来着,这边这两间小的是我和阿邦的住处。”谢岫白指了指一侧的主卧,顺手拧开他自己房间的房门。
房间狭小/逼仄,家具很少,基本也就是维持日常生活。
“你后来不是挺有钱吗?怎么不换个住处。”林涧从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收回目光。
“还不是我师父,他让我有钱了就自己存着,等将来结婚用,别到处乱花,再说这城里……住哪里都一样。”
林涧转头,“结婚用……那你怎么认识我不久就给我送陨石,那东西不便宜吧?”
陨石不是什么完全买不到的东西,价格有高有低,但是再低也低不到哪去。
按照谢岫白当时柔弱无助小可怜的人设,路边摘一把野花送给他当生日礼物,那也没什么问题,还能顺手装一把可怜。
谢岫白从他脸上刮掉一点不小心粘上去的灰,故作沉吟。
林涧挑了下眉。
“说明我色迷心窍呗,还能为什么?”谢岫白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谁让你这么好看,这谁忍得住,就想送点好的。”
说着,他心底一动,不怕揍地补了一句,“总要配得上我的漂亮老婆啊。”
林涧冷静地擦了把脸:“果然是色迷心窍。”
谢岫白头抵着他肩膀闷笑起来。
“走吧,这里到处是灰,再站一会儿你的白衬衫都要变成灰衬衫了。”
两人走出门,虽然知道这里大概率不会有人来,他们也未必还会回来,谢岫白还是仔细地锁好门。
林涧站在一边等他上锁,扫过远方时,不经意间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