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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涧接好水,直起腰,慢慢喝着,“我背你回床上去睡?”
谢岫白暗示:“我看那沙发不错,很宽敞。”
林涧:“装修公司选的。”
谢岫白:“……突然也不是那么喜欢了,那个地毯,其实看着也很柔软……”
林涧:“装修公司选的。”
谢岫白沉默,“该不会那张床也是……”
林涧说:“也是装修公司选的,其他的也都是,这房子是精装修,拎包入住。”
谢岫白捏了捏手指,头偏到一边,无精打采道:“早知道我就买另一张我喜欢的床了,太过分了,精装修,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好不容易复原了你的家的人来说有多残忍吗?”
他头顶要是有耳朵的话,现在两个耳朵都该垂头丧气地耷拉下来了。
林涧挣脱他的桎梏,转过身,捏了捏他的脸,“也不算白用功,这屋里还是有一件是我自己选的。”
谢岫白想咬他,一口咬住了,又舍不得用力,只用齿尖叼住磨了磨,把玉石一样白皙剔透的骨节磨得发红。
他含糊不清地问:“什么啊?”
林涧把手指抽出来,在他脖子上把口水擦干净了,波澜不惊地说:“你啊。”
谢岫白毫无预兆正面挨了一发,心脏重重一跳,胸口都在微微发热。
他想做点什么,又顾及到林涧的身体,痛苦地把人抵在墙上,头埋在林涧颈窝,饮鸩止渴地嗅了嗅。
林涧垂眸看着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岫白幽幽道:“……吃你下的那碗面的那晚上,挂了个急诊,挂到某人头上去了。”
林涧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若无其事:“他业务还挺广的。”
“应该是刻意在蹲我,”谢岫白躁动平息下来,不愿意抬头,吸猫一样,嗅着林涧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他看出来你对我态度不一样了。”
谢岫白笑眯起眼,不自己使力站稳,偏要盖在林涧身上,活像要把墙当床睡一样。
“你看,你对我的爱真的好明显。”
林涧哭笑不得,刚刚查理还在教他怎么给自己“治病”,谢岫白这就身体力行地用到他身上来了,果然是把他聪明的小脑袋瓜转起来了吗?
他配合地“嗯”了一声,“是啊,藏都藏不住。”
“看吧,”谢岫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微微挑起眉梢,“你之前还不承认,还装出一副我们不熟的样子,要真不喜欢我,能我一喊饿就给我做爱心宵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