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林涧也不好多留,“这次麻烦了,以后有事随时找我。”
斐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林涧站起身告辞,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父母来找过你吗?”
斐终于提起一点兴趣,唇角勾起,回味似的点头:“找了,被我气了个半死,灰溜溜回去了。”
林涧浅浅颔首:“给你们添麻烦了。”
斐用扇子压了压唇角,还是挡不住盎然的笑意从眼角流泻出来。
“麻烦倒是不麻烦,不过,你问这个问题,不会是打算关心她吧,劝你别,听说他们一家子正在闹脾气,你要是这会儿回去,铁定是要变成他们的出气筒了。”
林涧摇摇头:“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已经不大关心林家的事了,我是想问,韩家主那边……”
一听韩鹤的名字,斐无趣地撇嘴:“放心,他忙着,没时间关心谢岫白搞基的事。”
林涧静静地看着他。
斐被他看得受不了,扭过头去:“我又没骗你,他真不管,你放心。”
林涧顿了顿:“多谢。”
韩鹤不可能对这种事完全不关心,能有这样的结果,无非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
这个人不是谢岫白就是斐。
林涧偏向于后者。
谢岫白看着好说话,一副温和无赖的好脾气,其实目中无人到极致,压根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过,个性偏执,眼里除了他谁都看不进去,大概不会做这样的事。
要是韩鹤真把他赶出去,说不定他还要拿这件事来林涧面前装装可怜。
斐懒洋洋勾起唇,又恢复了万事不关心的模样:“不客气。”
就这样默认了这件事。
他端茶送客,林涧没有再留,利落转身离开。
斐端起茶杯,浅浅喝了口茶,头也不回地说:,“你还要在那里看多久?”
紫藤萝花藤瀑布一样垂落,清新淡雅的浅紫色花朵争相开放,男人从花架后方走出,目光淡然,丝毫没有偷看被发现的羞愧。
这些站在权利顶端的男人一个赛一个的保养良好,林誉那样经常生气的人,都还让人看不出他的确切年龄,何况韩鹤。
男人身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常年穿着妥帖妥帖的西装三件套,这会儿天气还不算凉,他肩头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姿态闲适,从从容容地在斐的对面坐下。
“跟个偷窥狂一样,”斐刺了他一句,皮笑肉不笑地说,“就这么担心我给韩魏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