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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学业事业多牛逼陈弥都不关心,她的好姐妹要嫁的男人,私生活方面奢靡淫乱,才让她气到肺炸。听说他刚回国那会儿,也就是和苏冷结婚前已经有未婚妻了,是个申请到全额奖学金到美国留学的女穷学生,家庭贫苦,潦倒一片,有几个吸血鬼弟妹,季家父母不同意,两人纠纠缠缠的,起初还有各种小道消息称苏冷是小三。

甚至有记者当众向季见予递话筒,问他如何看待外界指责苏冷是狐狸精。

季见予那个贱男人不但没有维护,更是对着无数摄像头魅惑一笑,

“我太太呀,她本来就是狐狸精呀。”

可之后又有界内人士po出季总朋友圈,上面是两把FOX,一把伞柄是猫头鹰,另一把是狐狸。

赶着巴结季见予的那些人着急为甲方金主辩解:季总其实是在暗戳戳秀恩爱。

锅里飘着几缕煮黄得菜叶,苏冷给捞了起来,随口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帅的。”陈弥一脸看淡生死的颓样,咬了口过时西瓜,自己也觉得大概是抽风了,“你给我找?虽说季贱男的圈子估计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可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而且游其森就很好,就冲这哥们儿,我还是愿意相信当初你们三中的朋友圈是有好男人的。”

陈弥一段话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芥蒂,苏冷也没什么波澜,信手拈来般,“谈时边怎么样。”

“就那神内医生,不到三十就当上副主任那个?”陈弥家里也有医疗体系的亲戚,自然听说过谈时边这几年的成就。

家庭背景强大,独子,医生,身材好脸扛打,的确是个不错选择。

“算了吧,听说他人很无趣,可我怎么记得当初偶尔在一起玩的那几次,他分明也是浪荡公子。”陈弥一本正经分析,“这完全就是他的伪装啊,我可不想和一个心里有白月光的男人过一辈子。”

苏冷毫无感情,不温不燥磨出一句,“你放心,我不会给他介绍女朋友,他也绝对不会看上你。”

听了这话,陈弥并不生气,因为吃了很多荤菜而热起来的心,不知何时又凉下去了,像窗边起的雾,朦朦胧胧的。

“你说死亡,真的能让人记一辈子吗?”她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秀气身影,总是脸红,总是惊慌,像只小羊一样。

苏冷放下筷子,跟着看了眼窗外。天早早黑透,可火锅店才正是热闹的时候。

“死亡或者遗忘,都只会让承担后果的人愧疚不安而已。”

她收回视线,拿起新送来的热手帕,一点点敷到湿冷的掌心,不知是笑是嘲,

“我就是要让谈时边,记尖尖一辈子。”

苏冷回到家把和陈弥逛街买的东西归置简单归置了一下。当然不是瓜果蔬菜什么的,这个家的厨房几乎没开过火,她从来也不立志做什么贤惠全能的家庭主妇。

陈弥满嘴柴米油盐一身俗气,其实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和苏冷逛精品店买了一堆香薰蜡烛,又借口自己会员卡要到期了,购置了一套上万块的内衣裤。

苏冷把香薰放到书房,这里是她的地盘,季见予没有在家办公的习惯。

之后泡了个热水澡,吹头发就觉得昏昏沉沉,嗓子辣痛发干,隐约是感冒的征兆。不到九点,她就迷迷糊糊把自己裹在羽绒被里,灯也腾不出力气去关。中途睁眼过几回,全身酸痛,头晕脑涨的,半梦半醒间分不清白昼黑夜,只感受到风雪寂静,倒也好安眠。

十二点多的时候,季见予一身酒气回来,在主卧门口徘徊半天,最终推门进去准备拿睡衣裤。见灯还亮着,他眼热了一瞬,地毯是定制的真丝材质,弹性好隔音效果显着,根本不需要刻意放轻脚步。

她瘦瘦弱弱的,躺在被子里要不是冒出一点绒毛发顶,根本注意不到床上有人。

季见予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看了不知道多久,才只留了一盏自己这边的床头灯拿衣服到书房洗漱。

十分钟后他倒睡意了了,随意坐到书桌前,反正这个家都是他的,他没意识要避讳什么。

却发现到处都是她女孩子用的小东西,零零散散,根本没处搭手,季见予微不可见皱起眉头,“吧嗒”把灯关了走出去。

回到床上他睁着眼放空,酒意在体内无声肆意蒸发,熏得人有些燥热,略一闭眼,凝神听了片刻,才发觉时断时续的粗重呼吸不是自己的。

他支起头侧身看了片刻,窸窸窣窣起身打开床头灯,唤了两声:“苏冷?苏冷……”

其实她睡眠很轻,他知道,可此时没有丝毫反应,季见予探身过去,发现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烧起来似的,心口微滞,手背伸过去碰了一下。

烫得让人下意识缩手。

苏冷紧紧拽着被角,在轻轻发抖,唇是抿着的但依旧苍白如纸,不管季见予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反应,眉头皱着,犹被困在梦里一样。

季见予有些头疼,记不清这个冬天她感冒了几次,一时恼火,搞不懂她整天呆在家里怎么也能轻易受凉。

天生娇体,柔软得很,偏偏性子顽固冷倔。

他居高临下看她几分钟,忽然想起什么,眉头一怔忪,无声叹了口气,掀被下床。

厨房水壶干得崭新如初,季见予接水烧了一壶以作备用,又拿毛巾沾了凉水。

做着一切的过程中,他表情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傍晚他回来过一次,发现人不在,才又记起下午谈时边打来被他助理过滤掉的电话。思虑片刻,他拨回去,那小子跟他抬杠一样,也不接了,季见予换了身衣服,带着眉眼间一团阴霾去和几个合伙人吃饭。

回来路上助理和他核对行程,被司机调侃纠正现在已经过了零点了,是十三号了,车厢窸窸窣窣一阵笑,季见予忽然掀开眼皮,任由思绪浮泛。

十二点之前,是十二月十二号。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一个病人计较什么,虽然每次他喝得意识不清回来,吐得昏天黑地,作为妻子她从来没有照顾过他,只开门让司机助理进来,等他躺下再把人客客气气送出去。

可她没有司机也没有助理,有的只有他。

清凉毛巾在她肌肤滚两下就热废了,季见予觉得有些麻烦,干脆打了个凉水到床边,重复几次,总算让她身上温度在触觉降低一些。

苏冷全身紧绷,要深入没有遗留敷进去废了点力气,直到整盆水都变温,季见予也弄出满头大汗来。

发躁似的把毛巾往水里一扔,他半蹲在床边揉了揉额角,轻吁出一口热气。

偶然抬眼,看到昏黄光晕里安然沉眠的女人,一时心绪迷离。指尖不自觉从她腻滑脸颊抚过,留恋似的停在某处,她唇色恢复,因为发烧比平日还要鲜红一些,微微张开,等着人吻一样。

刚才给她擦身,每到一处她的敏感地带,他比本人更熟悉,眼底旖旎春光乍泄,好几次都进行不下去。

可再多绮丽念头和狂热欲望,也被他深深压了下去。

季见予凝视许久,眼神渐渐冷却,面无波澜替她捻紧被沿,起身把灯关了,拿着水盆和毛巾走入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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