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是让她走吗?
她适才都看出来了,他的公务并未忙完,只是想让她走,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实在没想到,他会突然把她放在他书案上。
容温脸颊瞬时间滚烫起来,低垂着眼眸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觉耳边一痒,他,他亲了她的耳廓,如同在马车里的那次一样。
他的气息滚烫,落在她耳边,落在她脖颈,容温抬眸看他,嗓音低低的说着:“痒——”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她已然在那里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情.欲。
还有。
克制。
未等她说什么,他薄润的唇已吻了上来。
因着他的克制。
他吻她时温柔而内敛,与他眼眸中化不开的情.欲完全不同。
顾慕适才是让容温离开的。
就算交换了定情信物,他也不会对她有冒犯之举,他们相识不过数十日,不该如此。
他站在窗边,克制着对她的情.动,手背青筋凸显。
可当她要离开,他还是合上窗牖将她拉到了怀里。
他吻着她,由浅至深,由温柔变的强势,轻吮着她的舌尖,与她深深的吻在一处。
越发不能克制。
带着无尽的占有。
相吻的间隙,顾慕暗哑的嗓音问她:“身上用了什么?”他可以确定,她身上用了让他动情的香粉。
而她,好似不自知。
容温确实不知,被他吻的殷红的唇瓣张合,回着他:“没什么,就是,匣子里用剩的半瓶香粉。”
她话落,顾慕眸光微动,又吻了上来。
容温很真切的感觉到,适才他的克制。
不见了。
书房里暖烘烘的,又太过静谧,是以,他们相吻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喷薄的气息将铜兽炉的青烟扰乱。
容温被他吻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色越发澄亮,透过窗牖洒进屋内,与灯架上的烛火一同映亮了书房内的一件一物,书案下的梨檀木地板上散落了书籍经卷。
很是凌乱。
适才容温研了那么久的墨,也不知何时,泼洒了一地。
如陆邕所言,情蜂粉千金难求,就算是顾慕这样的人,也难以避免,他不止对容温心动,还有适才他去寻容温时,在她的窗外听到的她出浴的水声。
窗纸上映出的少女曼妙的身姿。
这会儿,都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他想做什么呢?
他想解开她的衣带,他想亲眼瞧见如雪的肌肤,甚至是想触上。
他适才是在一直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