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与顾慕一同在屋内用了午膳,向前院走去时,净思上前与顾慕道:“公子,礼部尚书和工部左侍郎在空无院等着呢。”
顾慕与容温说了几句要走,容温唤住他,犹豫了瞬,说道:“二表哥,我算了算,平江王的事这几日就可以解决吧?”
顾慕观着她的眉眼,眸光落在她的袖袋处,对她颔首:“五日内。”
容温对他应了声。
顾慕走远了,容温垂眸也看向自己的袖袋,这几日来,她每日来给祖母请安,都会把顾慕写的那封书信带在身上。
想必是她趴在书案上睡着时,顾慕给她披上狐裘的时候看到了。
容温去了老夫人的屋内,老夫人刚用过午膳正坐在窗边晒太阳,见容温进来,笑着打趣她:“你的未婚夫君走了?”
容温:……
她坐在老夫人身旁,对老夫人撒娇道:“祖母,您这是做什么,我自是愿意为您抄写佛经祈福,怎么还让人把门给锁上了?”
她温声说着不满,老夫人闻言抬了抬眉,倒是有几分诧异,看向一旁的常嬷嬷,随后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笑道:“这夫妻间闹了矛盾,要说出来才能好,不能在心里憋着。”
容温与她道:“祖母放心,我与二表哥没矛盾。”
老夫人瞧了瞧她,想来这两个人在后院待了这一晌午也就和好了,在一处说说话,又一起用了午膳,哪有说不开的事。
容温回到净音院时已是申时,她刚一回到屋内,花一就上前交给了她一个木盒子,说着:“姑娘,安公子适才来过了,我与他说您在老夫人那,他就让把这个木盒子交给您。”
容温看了眼:“看书案上吧。”
待身上的狐裘褪下,容温坐在书案前,先是看了安川行给她留的字条,随后翻了翻木盒子里的东西。
安川行说,他自在翰林院任职后就拜在了于阳侯门下,虽然于阳侯的府邸不再有当年的荣光,可平江王的事,于阳侯大多都知晓。
当年,于阳侯是平江王的党羽,在平江王去了封地后,于阳侯府不受当今陛下看重,逐渐没落,于阳侯也只是拿着个先帝在时封下的世袭爵位偷得个清闲。
安川行这大半年来,将他的这位老师哄的晕头转向,就差给他做上门女婿了,于阳侯就与他讲了许多当年平江王的事。
当年,丰州的数十家钱庄都在温家三房名下,丰州是大江南北往来的必经之地,他敛下大笔金银,实则这些财产大部分都进了平江王的府上。
温家三房只是个冒头的,甚至都不用做事,而当年负责给平江王在丰州经营数十家钱庄的人,正是于阳侯早两年因病去世的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