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全没想到沈从云突然变脸,心中一惊,觉得自己没情,一时也想不到沈从云为什么生气。
万树生见沈从云发怒,马上笑道:“沈大人有事的话,我出去等着。”说吧,马上一溜烟跑了。
沈从云阴沉着脸,看了欧阳全一会,看的欧阳全浑身发凉的时候,才叹息一声道:“欧阳先生,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了么?”
欧阳全见沈从云脸色有所缓和,晓得事情有转机了,赶紧谦卑的低头笑道:“还请沈大人训示。”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这段话你应该听说过吧?早晨我们商量的时候,一再叮嘱你,这件事情要保密,你怎么能当着万树生的面提这事呢?万一事情走漏了,朝廷上有人参我一本,你说还能有安生日子过么?欧阳先生,你是我的近人,以后千万千万要做好保密工作啊,没准那一天你说错了一句话,就坏了我的大事了。”沈从云用痛心不已的语气说话,说的欧阳全一阵羞愧的同时,心中大为欢快,沈从云能这么跟他说话,说明已经确立了欧阳全今后在沈从云身边的地位。做师爷的都知道,还有什么比主官的信任更难得的呢?
“沈督训示的是,您把这么要紧的事情交给我去办,我还。”欧阳全正欲自责一番,沈从云抢先开口打断道:“自责就不必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今后一定要牢记,我跟你之间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严格保密。”
“是!沈督。”
沈从云刚回到越南。照规矩完全可以先休息两天再来找冯子才进行交接的事情,冯子才也以为沈从云会休息两天地,没曾想第二天下午沈从云就找上门来了。听到卫兵传话地时候,冯子才还在和两个儿子说话呢。
看见沈从云后面的士兵还抬着两个箱子进来,冯子才有点搞不懂,加快脚步迎了上来。
“子归,你来还带什么东西啊?”
沈从云露出一副苦脸道:“没办法啊,我有事求老将军。不贿赂一下您,我可不好意思开口。”
冯子才听了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沈从云的肩膀上,拍地沈从云身子往下一缩道:“老将军,您可千万要轻一点,我这个身子骨,可经不起您的几巴掌。”
“呵呵,进去说话吧。”冯子才把沈从云让进屋子里。见沈从云依然是一副苦脸,不由好奇道:“怎么了?子归老弟?有什么难处就开口嘛。”
沈从云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连忙打蛇随棍上道:“这可是您说的啊,别我说了您不答应帮忙。”
冯子才疑惑的看了沈从云一眼。心里暗暗提防,口中还是很干脆的回答道:“老夫一定尽力。”
沈从云是一定要把话说死地。哪里肯给冯子才转身的余地,马上笑道:“那您先把这十万两银子收下,我才肯说。”
冯子才马上意识到沈从云真的有事情相求了,十万两啊,可不是个小数目。可是冯子才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自己能帮的上什么忙,不由的苦笑道:“好,银子我收下,你说事情吧。”
沈从云这才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就是想跟老将军要点人手。”
冯子才一听这话,总算是明白沈从云的用心了,越南眼下还是个乱局,沈从云人少,很难维持的住局面的稳定。冯子才地部队虽然也是团练出身,可是经过一场大战下来,装备也换了一茬,战斗力已经今非昔比了。沈从云要点老兵过去,以老带新希望迅速的形成战斗力,这思路也就顺理成章了。
“呵呵,我还当是什么大事情呢?这点事情还用得着你处心积虑的算计?不就是要老兵么,回头你自己去挑五百人带走,银子你也抬走。”冯子才当初得了沈从云好处的,加上没有沈从云地积极求战,怎么可能有有连续的凉山、河内大捷?河内一战沈从云损失惨重,暴露出了新兵地作战经验的不足和训练上的差距,现在要几百老兵,一点都不过分。
冯子才答应的干脆,沈从云却苦笑着伸出三个手指头道:“老将军,不是五百,是三千。”
“啊!三千啊!你还真能狮子大开口啊。不行不行!”冯子才头摇的跟货郎鼓一样的,疯子次手下不过十八个营,沈从云开口就要六个营的,一要就是三分之一,冯子才能答应才怪了。
沈从云赶紧进一步解释道:“老将军,别着急拒绝,三千人我不是要,是借。”
冯子才一愣道:“借?怎么讲?”
沈从云笑道:“三千人,借给我一年的时间,租借费十万两银子,军饷啥的都由我来出。眼下我手头人手是在是有限,越南这么大一块地方,我那几千人,丢进去水花都不会起一个。老将军您借我三千人,一年后我的新兵练出来了,原样奉还。”
冯子才想了一想道:“好,借可以,不过只能借你半年,时间太长了,朝廷有人可是要说话的。不过银子你可得拿回去,收了你的银子,老夫可就丢人了,当初你对老夫的照顾,还没机会报答呢。”
沈从云其实也是漫天要价,见冯子才答应了,连忙笑道:“银子老将军一定要手下,这是给三千兄弟的安家费,不能回家再不分点银子,说不过去了。”
冯子才想想也是,也就不再推拒,两人接着一番寒暄,顺便就把人手交割的事情给办了,其他的交割也都完成了,冯子才这就算是完成朝廷给的差事,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