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书案上这独眼四腿的东西,李月白皱起了眉。不太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
不过眼下,有两个家伙在她房顶上闹腾,也不能不去管。思索少许,她伸出一根纤细玉指用出势字决对着那东西画了一圈,用出画地为牢的本事将那东西困在了书案上几寸大小的地方。
随后,她把目光看向了跌倒在她书屋里的人。
则是个身穿短衣布衫的青年,面容普通至多算是清秀,在他的肩膀上挂着一个炼气士的丁铁牌子。只不过此刻,他胸膛上被人刺了一剑血如泉水一般汩汩冒出,显然受伤不轻。
至于在破了洞的房顶之外,则站着一个全身被包裹在黑布条里的人。全身上下也只有眼睛的地方留在外面。可即便是眼睛的地方露出来,李月白向他眼睛看去,也只看到无数长条形状的东西在里面扭来扭去。
并且这一整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浸润过泡过的一样。
而在他的肩膀上则挂着一个丙铜牌子。
“这到底是人吗?”李月白感受得到,这黑衣人身上死气沉沉,一点都没有活人的气息。
不过是不是活人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家的房子破了。就得这两人赔钱。
那布衣青年眼见黑衣人跳下来,捂着胸口的伤口,用剑拄在地上强行站了起来对着李月白道:“还请迅速离开。这帮家伙杀人不眨眼!”
说着的同时,那黑衣人沙哑出声道:“一切的人,全都格杀勿论!”
很明显,他这个杀把李月白这个路人也包括进去了。
话罢,他便出了手。
且他的出手方式,也和一般的炼气士大不一样。见他伸出的左手上,缠绕在上面的黑布自动打开,露出了里面一大片爬来爬去且类似蚯蚓的东西。更奇特的是,这些东西还长有一对薄纱一般的翅膀。
随着他将手甩出去。这些蚯蚓一样的东西飞离出去,并自动吐出水雾。
见状,布衣青年连忙提剑刺杀出去。
可见通过无形的水雾之后,却像是碰在金石上面一样发出“铛”的一声。剑身再抽出来后,却有了生锈的迹象。
就这样几剑挥出去后,剑身上全部布满了铁锈,“铛”一声折成了两段。
“这……”
布衣青年也被那无形的水雾撞飞出去,嘴中又咳出几大口血。
短衣青年一共出了六剑,看着平平无奇,实则李月白看得出来,他这六剑当中,将全身的气就凝聚在剑刃上,配合着剑招自有其精妙之处。其中的寻常一剑都能随便劈开几丈高的大石,算是他一个丁铁炼气士所能发挥的极限。
可对上一个丙铜炼气士……尤其对方还有诡奇的攻击手段,他无论如何都是没有胜算的。
布衣青年眼见黑衣人把目光看向了李月白,连忙再次起身对着李月白道:“还请速速离开!我不想此事波及无辜人!”
说着,他强行站起挡在了李月白身前又道:“阁下,实在抱歉!无端给你惹来祸事!我还能拖住他一息时间,还请你速速离开!”
“得了吧。就你这样身形都不稳,还拖?”
李月白抓起幽骨,用剑柄对着布衣青年轻轻一碰对方就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看着李月白则缓缓道:“好。既然你想先死,我成全你。未免走漏风声,反正你们都得死!”
李月白则没有回他话,而是看了一眼屋顶上的破洞,怎么看都心里不舒服。这些人怎么闹,或者在谋划什么事情,她真管不着,问题是她的屋顶破了……
想着,她隔空一抓画妖之力凝结成的笔出现,笔尖上则闪现许些金色雷火将整个房间都照得通透。
她在用画妖之力的的同时也用了许久不用的《金光五行雷咒》中的金雷咒。m.
她向着黑衣人轻轻画出几笔。
几笔带着雷霆的黑墨悬停空中一顿后,似灵蛇一般迅速飞到给衣身身前,然后又如矛一样直挺挺插在地上,围成一座牢笼将他围在了其中。
黑衣人身上透出的雾气硬要去撞断这雷霆牢笼,换来的就是雾气被雷霆所带来的炽热给蒸干,那些蚯蚓一样的东西更是被电的焦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沙哑出声。
声音中显不出悲喜。
“既然被你抓住了!那我只有死了!”黑衣人又说一声,身上不停有雾气蒸发了出来。
片刻时间后,牢笼里只剩下一堆黑布条和一摊水,水里面几只蚯蚓一样的东西在里面爬来爬去。
“死了啊?看来这人和杀余三的那人应该是同一批人。”李月白在心中想道。
随后她不再去看他,而是看向了另外一边的短衣青年缓缓开口道:“躺好别动,我来给你治伤。”
当然,她不是无缘无故治疗一个人。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目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短衣男子则震惊于李月白只简单一招就将那黑衣男子给困住了。又听得她要为他治伤,下意识说了一声:“多谢了,姑娘……”
姑娘?
也在这时,他才发现在这书屋里的竟然是个女子。书屋房顶的破洞上,一缕月光照射在她秀美绝伦的容颜上,他则看得有些呆了,下意识点了点头说了声:“姑娘,我……我不会动……”
她离他并不算很近,但他还是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幽兰,他忽而觉得脸有些发烫。心中也便胡思乱想了起来。
这边李月白独自居住的东院有动静。
除了已经回去裴家的裴春花,在西院居住的段剑安和黄逵迅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