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春雪看来,发生这么诡异的一幕肯定就是裘梓富死了变成鬼的缘故。
但在李月白和黄逵视角看来……这则是因为他们这些人当中始终多一人的缘故。
虽说目前看来,这多出的一人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情,但一想到身边始终跟着一个看不见的人,这就让李月白和黄逵心情都很差。
不过比起那看不见的“鬼”,裴春雪倒是更怕眼前这两个男子。
她一手拿短刀指向抵在自己洁白的脖子上,一边拿刀指向李月白二人道:“你们……你们要是对我有……有不轨心思……我宁可死在你们面前!”
黄逵则苦笑一声对她道:“我说裴姑娘,我黄逵自认是好色之徒不假!可自打我进了这鬼地方以来……真是别的半点心思都没有!还有你想想看,我们杀人都有这样的手段,真的对你图谋不轨和至于是说这么多?”
“你……你说的是真的?”裴春雪这才又把握着的双刀放了下来收回到了刀鞘。
只是她手却依旧抓着刀柄,这代表她依旧很警惕李月白二人。
这时,这才停了不久的雪又下来起来。
并且比起之前,这雪显得更大了。
无奈,李月白三人只能再次选择退回到那山洞中。
而黄逵则看着那些马匪遗留下来的马匹对李月白道:“木老大……要不要我杀匹马煮了用来充饥?这草根树皮真不是人能吃的。”
李月白点了点头叹气道:“我留着这些马匹不杀,还想着是骑它们走出这雪地呢……如今看来。这雪要是,像之前那样一连几天不停,这些马匹在山洞外也只有冻死的份。”
至于说把马匹拉进山洞……
可人尚且都没有吃的,又如何拿出什么食物来饲养这些马匹呢?
倒不如把马匹都杀了留在外面作为食物备用。
之后的一连几天,雪一直都下个不停。
而时间在这大山内似乎就没了概念。
因为那太阳挂在空中一直不落的缘故,这里也就一直都是白天。
也为了辨别时间,李月白刻意又用画妖的能力画了一个沙漏出来。
沙漏的沙土每十二时辰流完一次,她就在山洞内的岩壁上刻上一道划痕。
如今……这划痕已经有五道了。
期间,李月白也和黄逵再聊过有关多出一人的事情……但也是没聊出个所以然来。
并且裴春雪似乎也发现了多出一人……而不是鬼的事情,这几日以来都显得神情紧张,整个人处于一种神经兮兮的状态。
……
很快,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
终于,李月白一行人把充作食物的马匹全都吃完了。
当然,十三匹马加上他们偶尔吃树皮草根充饥,这其实能吃更长的时间。
之所以只三个月就吃光了马匹,是因为那多出来的那个人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加入他们多吃了食物!
而食物没了。
李月白他们却依旧困在这雪山之中!
期间,外面风雪停时,他们也尝试走出这雪山!可无论他们走多远,最终却都会鬼使神差的回到山洞口。
山洞外,则是万年不变的雪景……
这让李月白怀疑,他们很有可能是被困在这个大山的某个时间段了。因为风雪不会连着断断续续下三个月,太阳也不可能一直不落山。
这不符合自然规律!
并且她和黄逵还发现,这多出来的这个人会不时扮作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人,然后去接触其他两个人。
而三个月的时间,裴春雪差不多就是被这多出来的这个人给折磨的半疯不疯的……
现在的她越发变得神经质敏感了,甚至可以说她的精神已经开始不正常!
有时她会因为听到半点声响,就呆愣在原地想上半天……
有时,她则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说上半天。
这让黄逵看了这位越发憔悴的可怜姑娘后,连连叹气道:“相处这么久……这姑娘还真就是普通人!哎……多好一姑娘啊!怎么就疯了?这鬼地方……还有那多出来的那个人!他大爷的!”
黄逵就这么发了两句牢骚,但换来的却是裴春雪眼露警惕,对着他怪笑道:“你……你是死了的顺伯对不对?不对……你……你是裘梓富!不对……你是那多出来的第四个人!嘿嘿嘿嘿嘿!”
虽说只是裴春雪的一句疯言疯语。
但李月白却立时警惕了起来。
见她手往腰间的幽骨摸去,黄逵马上面露惊恐道:“木老大……别……别……别!我是说过那多出的人会扮成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这样的话!但我真是黄逵啊!我这就和你用神念对暗号。”
他给李月白传出一道神念道:“天王盖地虎!”
李月白则用神念回他道:“宝塔镇河妖!”
对完暗号后,二人这才又松下一口气。
这是之前他们就约定好的,要是另外一人在三息时间内不对暗号过来,那就直接动手打杀就是。
这也就导致大多时候,那多出来的那人实际又是都在扮裴春雪。
等一下……眼前这个裴春雪……怎么这么干净?
自从裴春雪疯了以来,她几乎每日都是蓬头垢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