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厨,只见那几个大柿子已经被挖出果肉,水盈盈的柿子肉将散不散,橙红可人。
柿皮上剩下的果肉也尽数被刮成果泥,掺到了糯米粉中。
只是柿子虽然已熟透至殷红,但单瞧果泥、汁水还是更偏橘色,尤其是与面粉混到一起之后,颜色更淡了些。
虞凝霜便想着果然还需要调整,往里加了些红曲粉,如此,那糯米团就呈现出真实柿子一样的橙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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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伯母我都知道啦!您说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这皮猴儿,我还说不得了?”
洛柔去戳谢辉额头,结果被马车晃荡晃得失了准头没戳着,气得她直接使劲儿拍了谢辉一下,腕间金玉琳琅作响。
不是她唠叨,而是她这个侄子从小到大就不省心。
此次带他来参加宁国夫人的寿宴,洛柔生怕他闯祸。
那府上只有宁国夫人自己,并无年轻女眷,然而来赴宴的却大多数是官员侯爵的妻女。
哪怕谢辉是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外男另起一桌,单独在外院,洛柔便仍担心小子们莽撞。
若是吃了酒撒起欢儿来,岂不丢人?
谁知,谢辉居然和她保证,今日滴酒不沾。
洛柔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登时哼笑反问,“你?你能忍着不喝酒?”
“能啊!”谢辉想都不想便答,“我要把肚子留着喝饮子吃糕饼。”
洛柔不解其意,只皱眉无奈地摇头笑笑,当这个大侄子随口胡说。
嫌弃归嫌弃,谢辉愿意陪她来参加这寿宴,洛柔还是很高兴的。
她便道,“往常想带你出席这些寿宴啊茶会的,简直像是要给你上大刑似的。今日倒是痛快跟来了。”
“我怎么说也是她老人家接生的!”
谢辉目光躲闪,仿佛在掩盖心虚似的忽然调大了音量,把辘辘车轮声都掩住。
“我不能不尽一份心意啊!”
“行行行,尽尽尽。”
娘俩儿拌嘴结束,马车也驶到了宁国夫人府所在的仁启坊西街。
此时此刻,此处已经是车马如龙,士女如云。
众人被堵在这儿,只能缓慢地前进和停泊,无所事事之间,便有不少打着帘子问候和寒暄,一片熙熙攘攘,笑语嫣然。每辆马车中的熏香也像百川相汇似的,合成一股浓烈的香气。
有行人遥遥看来,竟觉得此处蒙着一层浮动光影,有金彩烟雾缭绕一般,只能在心里嘟囔着不知是哪一府上又有盛事,感叹着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