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好了，不多废话了，去确认吧。”
“夜枭不会蠢到直接告诉我，更不会相信到和我交底。”卢瑟说道：“所以我给你的结果只能是通过我掌握的情报所得到的判断。”
“对，我很清楚，而我只是依据你的判断而做出抉择。但首先你得给我找来情报，并且向我提交你自己的分析。”
“嗯。”
“嗯。”
陈韬挂断了通讯，看着前方波光粼粼的海面。
很快，夜枭会让全球都陷入狂化的双头野兽状态，那些野兽的兽头会受到他陈韬通过宇宙征服者斯塔罗的那些海星分身的直接掌控，在不损伤原本人格的情况下，暂时强化所有民众的身体。
在一切的事情结束之后，陈韬也能够通过这种掌控彻底摧毁掉那些野兽人格，并且收回被兼并进入普通民众身上的众生之红力量，这样他们就能够重新从超凡生物变回普通人。
至于那些野兽人格……
只能说，这些被他塑造出来的傀儡人格在一开始就不是人，陈韬压根没有对这些有什么道德上的负担。
他当初对腹语者做的事情可远远比这个严重多了，更别说那些狂化的兽化人人格基本上没有严密的逻辑，而只是纯粹围绕着思想钢印产出的一模一样的商品，就像克隆的器官一样。
而且说到底，这也是现在最好的方法了，不是吗？
“布鲁斯老爷。”
陈韬转过头，看到阿尔弗雷德站在他的身后。
尽管此事他们已经身在斐济，但是老管家看上去却并没有多么开心，它用饱含忧虑的，矛盾的态度，为陈韬拿来了一件换新的花格子衬衫和夏威夷果饮料。
“嗯……很不错。”陈韬接过饮料，然后喝了一口。
“……布鲁斯老爷，我建议你现在可以在海滩上……我们准备了一个派对，有很多当地的游客和民众会……”
阿尔弗雷德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然后总结道：
“我希望你参与这个派对，布鲁斯老爷，就像普通人一样。”
“不了，暂时不要。但我很快还是会来参加的。”
蝙蝠侠的摇头：“现在我打算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
他真的有些累了。
陈韬早就不需要睡觉了，金属之灵的魔法将他变成了一个金属的活化身，而一块活性金属也压根就不需要睡觉，这也是它能够常年保持连轴转从来不休息的原因之一。
但他今天只想好好睡一觉，夜枭能够做好许多他交代的事情，然后像个最顶级的后勤部门部长一样帮他把有些需要他出手干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因此他终于有机会睡觉了，像头雄狮在自己的洞穴里酣睡。
他能够睡觉，当他闭上眼睛，他就能够忘却一切，陷入昏昏沉沉的地步，彻底忘却所有的烦恼。
然后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再去参加派对，体验一下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他从未体验过的东西，嗯，这一切都非常好，非常的好……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戴上墨镜，然后闭上眼睛。
嗯……
有一点没错。
卢瑟说的没错……关于死亡。
他做好准备了，陈韬确信自己已经有所准备。
倘若真的需要执行夜枭的计划，陈韬知道这是一种软弱，一种没有办法去追逐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选择牺牲一个人性命的方法。
倘若那个人已经做好了冒险的准备呢？
倘若那个人决心自己能活下来呢？他可以稍稍软弱一下对吧？也许他可以尝试一下别人的计划，他可以小小的违背一下自己不愿牺牲任何人的原则——
牺牲自己的安全，不能算牺牲，是不是？
这确实是一种软弱，如果是过去，陈韬压根考虑都不会考虑这种计划，他从不怀疑自己能够我全都要，他从不怀疑自己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能够得到一个完美的结局。
但这一次不同，与以往不同。正如夜枭所说的：“反监视者是你从未面对过的敌人。”
所以即使软弱一点，也可……
轰！
陈韬刚刚那么想，紧接着突然一声巨响，吓得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紧接着他惊愕的抬起头，就看到不远处的火山突然炸了。
轰！！！！！
炙热的岩浆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发出轰隆的巨响声，然后直接从火山口喷发了出来，冲上云霄。
陈韬：？？？？？
他瞠目结舌的摘下自己的眼镜，把身体依靠在游艇的边缘，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这特么是死火山，不是活火山，怎么还能火山喷发呢？！
岩浆从哪里来？凭空出来的？
物理规则呢？地理常识呢？妈的都不存在了？
陈韬人都傻了。他下意识的打算点开通讯呼叫闪电侠，然后就意识到现在自己才是唯一那个有神速力的人。
“该死的，蝙蝠侠呼叫正义联盟。”他摁住自己在耳朵旁由纳米机器人凝聚出的耳麦：“我需要帮助。”
陈韬几乎都有点怀疑自己……我是个灾星还是怎么的？
不远处，大量的火山灰朝着下方挥洒而来，倘若没有陈韬的帮忙，可以想象的是，很快，斐济就要变的跟庞贝古城一模一样了。陈韬很快就没有多废话和多思考的时间了。
算了，先救人。
等等，这算不算加班？
该死的，我的假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