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仔细听着浴室里的声音,他倒也没有到可以那么坦然地说出自己正在靠着网上的知识学习的程度。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就开始清除搜索记录。
在浴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手机已经锁屏,并悄无声息地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看起来像是无事发生。
那种古怪的吸力也消失了,他“重获自由”。
他看到雾青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比先前红一点,唇色也稍稍加深,睫毛是没擦干水汽的,因此仍然有一点点黏连在一起,反而让原本不很起眼的黑色变得更容易被视线捕捉到了。
她从床侧面爬上来,仍然是一只膝盖先压到床铺上,让一次性拖鞋直接从脚尖上滑下去,落到地板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啪挞”。
但是这一次,她动作间那条酒店提供的睡袍也会跟着动,而在那勉强掩合的衣摆中间,随着缝隙的时现时灭,一点额外的线条也在很短暂的瞬间出现再消失。
“还要从……开始吗?”
就算是再怎么短暂的中断,那也到底是中断,断了再续上就需要一些前情提要,但是真要雾青来说的话,她觉得二十分钟、半个小时的……实在是有点长。
她一定忍耐不到那时候。
于是她这会儿就定定地盯着砂金看,手指有意无意地搭在腰带上头——这件睡衣的腰带她本来就系得不怎么严密,一个蝴蝶结而已,都不一定要将它全部抽开,只需要稍微动动手,这个结就自然而然先会散开一半。
而腰带,并不是要道落下去的那一刻才终于无法将衣服束起来的。
只要一个松了,另一个保管也就松了。
这样的态度——是猎人在露怯。
砂金笑吟吟地问:“从什么开始?”
雾青:“……”
她抿着嘴唇,半晌才开口说是接吻。
“我想大概不必要,毕竟今天晚上我的身份放在这里,得记得服务意识。”
他说着让雾青在反应过来之后脸直接发烧的话,手指贴着小腿往下,搭在她的踝骨上。
“先让我试试?又不会吃亏。”
动作暧昧得紧。
什么?
试试什么?听起来仿佛不是什么很安全的东西——虽然如此想着,雾青还是半信不信地听从了安排,她躺下去,心中的不安像是煮沸茶水上的泡沫一样渐增,然后又消了下去。
不是不安全……而是……
她抬手,手背抵着嘴唇。
快速眨着眼睛,在睫毛的扇动中,有些惴惴地看完砂金漱口。
他的唇色比起刚才更像是涂了一层润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