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让皇上放心,又能护她安全,虽然以她现在的功力,远非前几年可以相比。
其实,三年之前,他本不应该去管魏慕筠的死活。毕竟结果已经定了,魏家对于苍国已无任何用处,可是他还是心软了,毕竟魏慕筠也算是他瞧着长大的,虽然表面上说是苍国的皇帝要他们家族败落,可他自己心里明白,从一开始,他打的主意就是要让苍国的皇帝,认为魏家与他来往密切。
最后他以若有心培养,这魏慕筠定能为他蜀国效力的原由,求皇上让她留下来。
不过若是他没算错,魏慕筠在未报仇之前,是绝对不会与蜀国为敌,她没这个能力,也不会这么傻。
若是报了仇,他便借着这个由头,让皇上大赏她,并让她辞官,赏她往后的日子里,不愁用度。
也算是,还了魏永荀的恩情。
出门时,候在大门处的奴仆连忙弓腰作礼,将无弘白给送到了马车上。
回头时,魏府在他眼里渐行渐远,“回府吧。”
还是那个厅子,干净简单到一眼就瞧得见所有。
厅子里没有名家名帖,没有瓷器摆玩,就连厅子里的那对双耳黄木椅,也是最简单的模样,不见复杂的纹饰。
魏慕筠抿着唇,拿着手帕,认真的擦拭着长剑的每一处。
这府邸,是无弘白新替她寻的,买来时曾说随她心意处置。
而若用她心里的想法来说,那就是越简单越好。
她不需要这个府邸富丽堂皇,她只要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来这蜀国就够了。
这长剑是越擦拭越让她心烦,厅外还是烈日当头,不过算算时辰,也并不算早了。长剑入鞘,手帕放到桌面内侧。
提剑起身,走到厅口,压重了声音,听起来倒是像极了男子。
“徐管家,告诉膳房,今日晚膳我就不在府上用了,晚些时辰,在大门处候着留个门。”
“是,少爷。”
答话的徐管家正站在大厅走廊的右下方,身旁是根粗圆的木柱,他瞧着魏慕筠,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他也想离少爷近些,可少爷不喜人近身,他每次只能远远的候着。
魏慕筠点了点头,提着剑便回了屋。今日既然是皇帝大摆宴席,不论怎样,面上是不能丢了脸,没了分寸。
她回屋梳洗一番。
出来时,穿着件浅紫色直襟长衫,头发依旧束着冠,腰间垂了个白玉芙蓉佩,腰带更是用暗青色的锦线勾边,穿了双纹饰丰富的短筒靴,仔细一瞧,靴面上似有祥云点缀。
魏慕筠的容貌经过三年的岁月打磨,眉毛更显英气,鼻梁也挺拔了几分,少女时的青涩,此刻就像是秋果,成熟了几分,面上已然长开。
出门时,时辰尚早,魏慕筠拒绝了徐管家安排的轿子,取了把锦面扇子,就出门,往皇宫走去。
夏季的黄昏时分,除了炽热减轻了几分,光线是不大有变化的。长街上的行人穿着宽大的衣衫,在其中穿行,摊贩摆弄着自家摊位上的东西,高声叫喊着,热浪卷着喊声,似海浪,一浪越过一浪。连带着惹得店铺上的垂条也四处飘飞。
魏慕筠从洒金街出来后,一路往左边走去,右手持着把半开的扇子,一摇一晃间,翩翩公子。
洒金街离皇宫很近,估摸着两条街道的距离,可刚拐过第一条街道的转角,就有一冒失的青年人,从另一条街道拐过来,两人一时不察,这青年人就朝着魏慕筠站的地方撞了过来。
魏慕筠连忙身形一侧,拿着扇子的右手也往前一伸,将扇子往这青年人的胸口处轻轻一提,顺着带了点内力,青年人前倾的身体,往后倒了倒,恢复了平衡。
“多谢小哥的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