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眼将他瞧了瞧,方才起身说道。“你,为何在我房间。”
“大哥,你终于清醒了。我……只是担心你。”
律清书见他从床上起了身,朝着他走来,面上正常,似乎已经完全清醒了。
他正高兴,就见律殊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放到了他的肩上。
正疑惑,就听见律殊对他说道。
“弟,这是我第一次叫你,也是我第一次求你。”
律清书对着律殊炽热着急的眼光,刚想开口问道,所求何事。
就听律殊接着说道。“我们去劫法场吧!”
律清书被这话吓到了,可见他似乎没有说笑,“长兄,你,怎么了,劫什么法场??”
律殊肩膀低落了片刻,低头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不行的。算了,我自己去。”
他收回手,往自己的柜子里翻找,想要找到个趁手的武器,可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倒是律清书在后面安抚他。“长兄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告诉我,这法场是万万劫不得的,我们只是商户之家,哪里有这些能人异士可以劫场,更何况,这是灭家之事啊,断断不能做。”
律清书正说到这里,却见翻找到一个抽屉时,律殊的身形突然顿住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
“啊!”可律殊的又一声大叫,让他觉得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果不其然,他只见律殊手上拿着把白纸伞,转身就往外面走去,那纸伞的伞面已经有些斑驳了,瞧着已是旧物了。
想来他真的是要去劫法场了。
律清书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慌忙间伸手往他脖子处一打,硬是将他又给打晕了。
纸伞落到地上,如此沉重,伞面开合,显的是岁月流淌。
律殊醒来时,只觉手臂上似乎被什么束缚着,难以动弹。
挣扎着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用绳索捆在了木椅上。
面前站的那人,面容熟悉,就是他的二弟,律清书。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快放开我!她等不及了!”
律殊对着他一边嚷着,一边摇动着身子,却无奈这绳索委实太紧了,纵是争斗半天,也不见松开一指。
“兄长!你要做的是与官家为敌,我们不过是一介草民,除了有钱以外,别无特长,今日若放你出去,我怕我们律家就只剩灰烬了。”
律殊明白他的意思,更知道自己这样的确是不理智且无用的。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眼睁睁的瞧着她死在自己面前?现在的他才怀念起,化成狗形的日子。
至少在他想要为她一搏的时候,不用计较得失,不用计较利弊。
“你放我走,此事成败如何,都是我的错,若是败了,大不了你就说我是疯了,且早就将我赶出族谱了,到时候我会陪着她以死谢之。不会危害整个律家。”
律清书摇了摇头。“长兄,你何时才能如我一般,身为商人,一旦弊大于利时,怎能放手让你去做?整个律府能陪着你胡闹吗?”
律殊像是生活在陆地里的鱼,接近窒息。
他抬头看着黄粱,呆滞了片刻,而后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利弊,利弊,小时候爹爹告诫我,身为商人,利弊才是最应该考虑的,所以我娘去世时,他正在与官家商谈布坊的事,我娘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有。我记着了这么些年利弊,可到头来,却从未快乐。”
他似乎停不下来了,像是陷入了怪圈。
“她来见我时,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