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连人都不见,信又有什么用,阿酥就别为我担心了,等过些时间,我就又会变回咱们魏府的支柱了。”
魏慕筠猛地大笑道,可笑声拉扯着身体抖动了几下,又觉腿部酸痛,只得压小了笑声。
律殊这下是听明白了,原来还是自己的错。
他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柱子,安静着,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
“对了,小姐,今个你回来的时候,李副将还特地派人送了些吃食过来,说是知道你喜欢那几样,今个瞧见了,就派人送来了。”
阿酥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事,急急起身,就准备将那几样吃食,拿进内室,却被魏慕筠扯着衣袖,止了身形。
“行了,既然他送来了,就放在你那里吧,喜欢吃就吃,不喜欢吃就拿出去扔了。”魏慕筠没什么气力与心思,去揣测李昇的意图,既然送来了,那就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弃了。
阿酥被魏慕筠止了身形,只得又坐下来,接着揉捏着小姐的大腿。语气里有些不解。“小姐,你似乎好像很讨厌李副将,依奴婢来看,人李副将怕是对你起了心意,其实李副将也没什么不好的,听说还是前几年的武状元。”
魏慕筠似乎对这话题没什么兴趣,懒懒的应了声,顿了顿,“表面上看着是没什么不好的,骨子里好不好就不知道了。皇上派来的人,我可放不下什么心。”
阿酥摇了摇头,觉得自家主子戒备心太重了,毕竟这李昇在这边境里待了这么多年,一向只将心思放在行军布局上,就连老爷都似乎很是喜欢他。可她一个做奴才的人,这些话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律殊却觉得魏慕筠言之有理,赏脸的‘汪’了一声,表示赞同。
“你听,咱们家的魏白都觉得我说的有理。”
“是是是,这狗真是聪慧,能懂人话,能知人意,小姐眼光极好,才将他捡回来了,这样回答可好?”阿酥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
“你这丫头,去去去,要到晚膳的时候了,我就不去厅里用膳了,直接将晚膳端回房吧。”魏慕筠与她从小一块长大,所以两人之间除了主仆之情,更多的则是朋友与亲人间的感情,时常打趣,倒也不觉得阿酥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在阿酥应了声,转身准备出去的的时候,她伸了手,扯住了阿酥的袖子。
阿酥回头时,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了。
就见魏慕筠松了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嗯...”
阿酥低着头认真的听着,却听不见后半句话。正想着要不要出声询问。
便有一细如蚊蝇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来时,还是拿些纸笔过来。”
话落,魏慕筠便扭头转向内侧不再说话了。
阿酥瞧着自家小姐,摇了摇头,“是,奴婢明白了。”
律殊坐在她背上,听见这话,又慌了神,莫不是要写信?可,他人在这里,信到长安,又有谁会回她的信呢,那时,她会不会又失望?
律殊没有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明明是为了躲她,才跑到那烟柳之巷徘徊,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心里应是愤怒,应是要躲着她魏慕筠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