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家的爷爷都穿着如此糟糕。
哎,他瞧了瞧手里的那纸伞,又瞧了瞧手炉。将手里的手炉递回给了这女孩。也许这手炉当了,还能让她过些好日子。
“既然你将伞送给了我,那我便将这手炉递给你吧。也算两清了。”
“魏慕筠!接着啊,这手炉上的宝石这么漂亮,可以给老头我买好几桶陈年老酒了。”
那老者已经快要走到他们身后了,伸了手往那手炉抓去。
只是下一秒,那手炉便跑到魏慕筠的手里了。
她哼了一声,对着无老头说道。“爹爹说了,来时你就准备好了许多银两,来买酒。这手炉是别人送给我的。不准碰。”
无老头在一旁撅着嘴,在那手炉上瞧了瞧。“行了,我才看不上这个手炉呢,走吧。”
魏慕筠看着比自己矮了个头的律殊,眯着眼笑着说。“那大哥哥我就走啦,谢谢你的手炉了,以后我再来找你玩呀。”
别来,律殊心里念道。
我一个富贵人家的大少爷,若是被人知道,认识这么穷苦人家的孩子,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
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那魏慕筠却已经跟着那老头往前面走去了。
“大哥哥,我叫魏慕筠。”她挥了挥手。
律殊却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是路上遇到的陌生人,哪里还会再见。
只是这事后来被自家爹爹知道了,罚他跪了三天的祠堂。原因是自己教导无方,身为钱塘首富,教育出来的长子,居然被人用一把纸伞骗走了几十两的手炉。
下次若是再被我瞧见了她,我一定要让她吃些苦头。
这是律殊当年跪在祠堂许下的承诺。
只是后来的那几年,这女孩每年的那个时候都会来找自己,他也才知道,原来这孩子是魏大将军的女儿。
他更是明白了,自己与她,只能躲,连嘴上都不敢惹她。
这场黄粱醒来时,还是之前的那画面,垂着的简朴帷裳正在他眼前晃动。
他觉得身下有些冷。立了身起来,才又瞧见了自己撑着地面的爪子。
他还是不信邪,伸了只爪子往前了一步,又叫了一声。
“汪!”
难道,真的。他低着头瞧了瞧自己的模样。
果然,自己变成了只狗吗?
“魏白醒啦。”
随着这声音,律殊的身体又被人给抱了起来。
眼前那女子,比起前些年多了些沉稳。只是爱笑的性子还是没变。
他有些晃神了,有些呆愣。
☆、03
“喂,小祖宗该下来了。”是无老头的声音,在马车前敲着车栏。
声音一下子吵醒了正在呆愣的律殊。
他看着面前的那个女子,将自己拢进怀里,然后掀了帷裳,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