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见他面色微红还以为是被气的,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开口,便道:“我看你刚才似乎不太高兴,来瞧瞧你。”
她手上拿着刚才时林拿下去的那瓶药水,“曼尔斯说这药水可以治你的脚伤”
时林的脚不自觉地缩了缩,不好意思地对刘悦道:“没想到你还帮我送上来了……谢谢。”
那瓶药水在昏暗的房间里变得流光溢彩,倒是非常好看。
见刘悦愣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动作,时林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他转念一想,忽然注意到刚才刘悦在下面呆了一段时间,并没有跟自己一起回到二楼,“难道是曼尔斯他也对你?”
时林气结,一方面觉得曼尔斯这人轻浮,竟然对一个女孩子做这种事情,一方面又因为心中那点隐晦的情绪而觉得烦闷,一时间说话语气中也带上几分不满和怨怼。
刘悦忙解释道:“不不不,没这回事。”
她生怕时林想岔了,语速飞快:“他只是托我上来找你,怕你生气。”刘悦小心翼翼地看着时林:“我觉得……嗯,他对你还挺好的,你怎么想?”
时林回过味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悦:“你想说什么?”
他上个副本跟陆让川在一起待久了,神态中模仿对方的样子倒是十分能唬人,瞬间让刘悦拘谨起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刘悦气馁道:“算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曼尔斯他刚刚委托我一件事。”
她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时林,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了,就答应了他。”
现在想想,时林又没得罪过她,相反这一路上还帮她良多。刘悦心底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算得上恩将仇报了。
时林见她说了实话也懒得追根究底,便道:“还是多谢你跟我讲实话,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他也不确定曼尔斯见计划破灭后一定不会迁怒于刘悦,因此不敢对她打包票,只道:“我会尽量让你不被他迁怒的。”
刘悦在心底感慨时林果然如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良善,答应一声后果断离开。
剩下时林一个人在屋子里烦闷地走来走去,最终还是气不过一把拉开了房间里唯一的那扇狭小的窗户,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景象。
“这么快就天黑了?”时林一愣,下意识想出去看看现在几点,又想到现在去一楼大厅肯定会撞见曼尔斯,便自顾自走到床边坐下。
“这么小的地方,连张椅子都摆不下。”时林烦闷地踢了脚床柱,却不想牵扯到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生什么气呢?”不知何时来到门外的曼尔斯抱臂看着时林的一系列动作,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走到人面前抬起那只又开始渗血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