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枫尧道:“对,超级能干,当年我姥爷只是买了这个山头来种果树,我妈接手之后不只是种果树,还搞起了药圃做一些药材生意,再后来又做起来农家乐,慢慢又发展壮大成了更加高级的度假山庄,不但自己家赚了很多钱,也带动着乡里乡亲一起富裕了起来。”
“只可惜,她走得太早了。”
屈南星轻轻抚摸他的背给予安慰。
梁枫尧又接着道:“在很多看来,梁鸿启是忠厚老实的老好人。但这种老好人在发妻亡故没几天就和别的女人搞到了一起。”
“我不是说一定不许他拥有第二春,我只是……”
“得知我妈生病的时候,他像是天塌了一样,哭得肝肠寸断,每天都表现得很痛苦,恨不得跟我妈一起去了的模样。”
“可转眼,他已经能和刘瑶蜜里调油,出双入对了。”
“他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
“这么多年来,谁都看得出刘瑶母子的野心,我不信他看不出来。”
“但每次我回来查账,他都很不高兴地说我的做法让人心寒,说我在外面上学,家里的一切都是刘强在帮着他打理,言下之意是我不配花这里的钱,这些都是刘瑶母子的辛苦钱。”
“可是星星,我上学的钱,都是我妈离开钱帮我存的基金里的钱。”
“而且这山头这山庄,都是我妈生前心血。梁鸿启他凭什么这么说?”
屈南星第一次看见长大后的梁枫尧如此愤懑,如此委屈。
或许他从来没有把这些愤懑和委屈说出来,面对着梁鸿启,他只会冷嘲热讽和话里带刺。
这么多年来,其实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屈南星心疼得搂住梁枫尧的腰,人也凑上去想要给他无尽的陪伴和温暖。
“他确实是没资格这么说,我错了,我不应该拦着你骂梁鸿启,他病了是他活该,我们再也不要去看他了,他和屈斌一样,不配做一个父亲。”
“不难过,我们想办法,绝对不会让梁鸿启和那个女人把你妈妈留下来的山败光的。”
梁枫尧的确是满心愤怒,也的确是在屈南星和母亲的墓碑前难得地流露出了内心的愤愤不平和委屈。
但他是无意识的真情流露,并没想过会让屈南星跟着难过心疼。
呃……心疼是可以的,难过就算了。
于是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回抱着屈南星道:“我没事,就是心里头有些堵,跟你说了之后,现在舒服多了。”
两人又在墓前呆了好一会儿,临走前,梁枫尧拉着屈南星的手对墓碑上笑容灿烂的母亲道:“妈,这是我喜欢的人,我会一辈子去用心守护。妈,我的眼光不差吧?梁鸿启说我没有脸来见您,这怎么可能呢?您是最疼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