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淡的夜晚被这么一群人围着,搞得医生有点儿不大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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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医生,他还是实话实说,“伤口有点深,需要缝针,是有可能会留疤的。后续可以用些医美手段,还是有机会消除的。不过他这伤口有一大半都是在发际线里面,外面就那么一点儿也不算破相啊。”
季叶言痛心疾首的捧着宋星华的脸,“可他是理工男啊,三十岁以后会发际线后退的!”
“诶诶诶!过分了啊你,我就不能是头发茂密的理工男吗?”宋星华有些不满的说。
夜班护士很快准备好了缝合工具,小喻那边办好了手续宋星华就被带去作缝合了。
季叶言在外面走廊的塑料椅上等着他,而那位害宋星华差点破相的大姐这时候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搀扶着老父亲,期期艾艾的走过来,再次向季叶言道歉。
“不好意思啊季先生,我当时太激动了,一听他自报家门就以为是宋君墨回来了...我...”他们是乘坐季叶言保镖车队的悍马车来的。
生活在边陲小镇的女人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子,听司机说了两人的身份后,更是心里越想越害怕,后悔不已。
季叶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知这也对父女跟宋家怕是渊源不浅。
询问过后,他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这位老先生姓岳,是宋星华爷爷的战友,也是后来一起在边境派出所工作的同事。他们出生入死几十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他的女儿名叫岳溪,是当地一所小学的语文老师。她早逝的丈夫是宋星华亲生父母的同事,也是当初那件卧底暴露时间牺牲的警官之一。
“刚刚的事情是我女儿冲动了,她的错,她该道歉,该赔偿都是理所当然的。”老岳先生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脑子还很清醒,“只是我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老宋的亲孙。”
岳溪在一旁抹着眼泪,垂首不语。
见状,季叶言即使有再大的怒气,这时候也熄了火。
他试探着问,“岳老先生,我跟我先生这次来南省其实也是想看看他的家人。星华他为人子女,却对自己的亲人之事知之甚少。”
见两人沉着脸,季叶言又问,“岳女士刚刚那么生气,是跟宋君墨有什么矛盾吗?”
听他这么问,岳溪的脸色更差了。
那溢于言表的恨意让她看起来有些面目可怖。
岳老先生拍了拍女儿的手,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宋君墨那时候还不到十岁,我们不能苛责他。”
闻言,岳溪的紧抿着唇,眼神中的恨意滔天,“呵,是啊,因为他才十岁,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我的丈夫没了,孩子没了。宋家人全没了!可他却顶着烈士子女的名头,拿着烈士子女的加分去了最好的大学念书!”
“囡囡!住口!”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敲的咚咚作响,“你是不懂规矩吗?!”
岳溪含泪闭嘴,转过头去不肯看他们。
“那个...宋警官他们真的是因为宋君墨偶遇了他妈妈,才害得她暴露的吗?”季叶言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谁告诉你的?”岳老爷子锐利的目光落在季叶言身上,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随即季叶言又意识到对方只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自己并不需要畏惧他,“宋君墨告诉了他的朋友,然后他的朋友又告诉了我们。其实我们这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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