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攻入京城开封府。钦宗遣使乞和,金帅完颜宗瀚、完颜宗望要求:割地和徽宗前去金营做人质。钦宗表示徽宗有病,自己代往。钦宗在金营青城斋宫献上降表,受尽凌辱,才被放回。
不仅如此,金军没有立即俘获徽、钦二宗,而是先让他们搜缴城内马匹、武器以剥夺宋期的反抗能力;接着让他们搜刮京城官府和民间所有的金银财物。此外,金军还索取贡女三千名,犒赏金军的少女一千五百名。不仅民间妇女难逃魔爪,连不少宫娥都投水自尽。
到了靖康二年二月中旬,金帅完颜宗翰拘捕全部宗室,以免将来复辟。逼宋朝百官另立异姓天子,为避免金军屠城,推举靖康元年做过两个月宰相的张邦昌。
三月七日,是完颜宗翰为张邦昌行册命礼之日。张邦昌打算自杀,有人说他被推举时不死,现在却要让一城生灵涂炭,他才作罢。他的傀儡政权囯号ldquo大楚rdquo,与金以黄河为界。他傀儡皇帝时,始终不立年号,不坐正殿,不用天子礼,仪,大内宫门都贴上ldquo臣张邦昌谨封rdquo的封条。凡此种种。并不都是装模作样,表明他确实事出无奈。
再说戴绾和石一郎进城倒也未费什么力气,两人身着金兵皮甲,横跨金兵弯刀,值门金兵问都未问,两个人就大摇大摆的进了城。京城大街上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几乎不见一个百姓。只是偶尔有小队巡逻的小队金兵路过,两个装做喝醉酒的样子,东倒西弯的到了一处转角的小巷子。小巷子叫木坊巷,由于两个目标不同,约好了三天后入晚在此处相见,为防意外,还约了暗号,然后各奔西东。
戴绾的叔父叫戴宗,列位应该都已猜到戴宗是谁了,没错,戴宗就是巜水浒传》中排二十位,上应天速星的神行太保,他能日行八百里,本人觉得日行八百里是有点夸张了。不过他应该是位宗师级别的轻功高手。
废话少说,他怎么会在京城呢,当初任兖州府都统制时,有一天接到宋江私下里给的信,约他赴京城有要事相告,信中未道什么要事,但梁山好汉信义为先,既然老上级兼结义大哥邀约,义不容辞,挂冠而赴约,结果到京城时还是晚了一步,宋江已遭蔡京、童贯、高俅陷害而被毒死。戴宗遭此打击对朝廷彻底失望,从此青灯古佛不理世事。五年后金军攻入东京开封府,戴宗不知所踪。
戴绾从小跟随戴宗学习轻功,对戴宗崇拜至极。后来只知道戴宗在兖州府当过官再后来听说去了京城,期间也从未给家里送过信。戴绾父母因病去世,变成子然一身,就想去京城投奔戴宗。在路上听说金军一路攻城掠地,直逼东京开封,又心急火燎要救戴宗,谁知东京又已陷落。不过她也没告知周继文她的叔父叫戴宗,要是说了,周继文说什么也要见见这个轻功高手的水浒英雄。直到两人再次见面。
戴绾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戴宗,她认为戴宗当的官不大,不可能在皇城附近的大官居住区。那这个范围就大了,幸好她得到戴宗的真传,短短二天就已找遍了京城的小官员居住区,一无所获。她也不敢直问,只能一家一家翻入围墙寻找,幸好她的轻身功夫高强,屡次险被发现,屡次化险为夷。
金军虽说攻陷京城,也没有采取严厉的军管措施,只是搜缴了马匹、武器,并不禁止市场交易等商业行为。一些饭店、客栈还在营业。
第三日早上,戴绾扮成客商模样在一家客栈吃包子,只听伙记叫喊:ldquo小乞丐,出去。rdquo原来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小乞丐缩头缩脑的想进店里吃些剩饭剩菜,被伙记拿笤帚追打,小乞丐逃到街角却没走,远远的看着。找机会又来到店门口,戴绾是个菩萨心肠的好姑娘,见小乞丐可怜,就要了两个馒头走到门口递给小乞丐。
ldquo给!rdquo戴绾微笑道。
小乞丐畏畏缩缩地接过馒头,飞快往嘴里塞
ldquo还不谢谢这位客爷。rdquo店伙记叉腰道。
小乞丐一个劲地鞠躬,嘴巴里塞着馒头都说不出话。
ldquo客爷,您请。rdquo伙计肃手一礼,道。
ldquo慢些吃,别噎着。rdquo戴绾笑着回座位继续吃早点。
ldquo伙计,结帐。rdquo一会吃完,戴绾叫道。
ldquo来了,客爷,一共五文钱。rdquo伙计唱道。
戴绾给了八文钱。伙计点头哈腰道谢。
ldquo伙计,打听个事,行否?rdquo戴绾道。
ldquo客爷,您随便问,这京城的大事小情,没有小二我不知道的。那长街的郭员外丢了一头牛,那短巷的王老汉偷寡妇,还有松树胡同的......rdquo伙计唾沫横飞吹牛道。
ldquo行了,rdquo戴绾打断道:ldquo你知不知道有个叫戴宗的人。rdquo
ldquo这,客爷只有一个名字,小人如何给您说道。rdquo伙计搓着手为难道。
ldquo哦,他在兖州当过官,是兖州都统制。rdquo戴绾也不敢说多详细,怕惹麻烦。
ldquo啊,这个,对不起,客爷,这官府的事,小人还真不知道。请您原谅。rdquo店伙计内疚道。
戴绾也不过是随便问问,心里也不抱什么希望。
ldquo如果可以的话,您去官府打探一下。rdquo店伙计建议道。
背对着店伙计挥了挥手,戴绾信步出了店门。
没走多远,蓦然见那个小乞丐就在不远处,见她出来就跑了过来。
rdquo爷,您好,谢谢您的馒头。rdquo小乞丐弯着腰说。
ldquo无妨,rdquo蓦然眼睛一亮,乞丐见过三教九流的人多,我何不问问他是否有线索,戴绾暗忖。
ldquo踉你打听个事,rdquo戴绾道。
ldquo爷,您吩咐。rdquo小乞丐低头聆听。
ldquo这附近有没有赌场之类的。rdquo戴绾道。
ldquo这一带,下九流的所在,小的门清。rdquo小乞丐兴奋道,显然他是为能帮恩人办事而高兴。
小乞丐引着戴绾七拐八弯来到一小巷子深处。只见一间民房檐上写着发财赌坊。
两人刚要往里走,从里面跌跌撞撞地出来一个瘦小的汉子一下摔倒在地上,紧跟出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大冷天袒胸露腹,一看就是看场子的打手之类的。很明显瘦汉是被两条大汉推出来摔倒在地。紧跟着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一边还骂道:ldquo老小子,没钱还想发财,上次的赌债还没还,过两天再不还,看我们怎么收拾你。rdquo
ldquo别打了,疼死我了。钱我一定还。rdquo瘦汉哀求道。
ldquo滚!rdquo两条大汉又狠狠踢了两脚,道。
瘦汉哼哼叽叽的连滚带爬地走了。
ldquo爷,里面发财。rdquo两个大汉见到戴绾两个,涎着脸笑道。
ldquo头前带路,rdquo戴绾一背手,道。
ldquo请。rdquo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掀开门帘请戴绾进去。
赌坊里乌烟瘴气,吆五喝六赌什么都有。戴绾在赌骰子的桌子边坐了下来,但没立即下注,看了好一回也没动弹。赌场管事不耐烦了。
ldquo这位爷,您要是不玩,给别的客人让位子吧。rdquo赌场管事不客气道。
ldquo怎么,怕爷没钱。rdquoldquo夺rdquo一声响,戴绾往桌上扔了一锭十两重的银元宝,道。
赌场管事一见马上换了一付笑脸道:ldquo爷,您押大还是押小?rdquo
ldquo压大,全压大。rdquo戴绾满不在乎道。
赌场管事忙殷勤地帮着把银元宝移到大的位置。
ldquo买定离手。押多赔多了啊!开盅。rdquo随着骰官一开骰盅,道:ldquo五、六、六大。rdquo
ldquo吃小赔大。rdquo随着骰官一声吆喝。接着下一局。戴绾把二十两银子金押上,
戴绾连押三把大,连赢三局,见好就收,扔了约一两的碎银给骰官,带上银两准备走路。
ldquo爷,不再玩一会儿。rdquo赌场管事拦住戴绾,施礼道。
ldquo爷今天有事,改日再来。rdquo戴绾道。
ldquo爷,不知所谓何事,也许我能帮上。rdquo赌场管事拦着不让走。
等得就是这句话,赌场也欺外乡人。在找到叔父之前,戴绾不想惹事,道:ldquo先多谢这位管事,不过,我的事你也不可能知道。rdquo
ldquo怎么,爷,看不起小的,这京城的事还没有我们赌场不知道的。rdquo赌场管事拍着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