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会对男人感兴趣吗?
之前程允在床上听女友讲哪个男的跟同性搞,他还觉得好笑,说他妥妥的直男,也不可能会看上男人。是啊,他是没看上男的,妈的,是他被男的看上了!
那湿哒哒的圆头戳在程允屁股缝中间的肉眼上时,他终于慌了,立刻服软:“哥们儿,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我是男的。”
对方没应声,按着他两瓣臀,将粗壮的性器往他后穴里顶。黑夜里没有一丝光亮,触感格外明显,男人的性器头部似伞一样张开,龟头比骨头还硬,粗暴地挤进程允狭窄的后穴,肉眼骤然撑大,程允埋在床褥的脸哼唧了一声:“啊操,疼。”
可男人没听见似的,仍旧屈膝压着他,将逼人粗大的性器往程允后穴里塞,刚进去半个头,床上的程允就哭爹喊娘,没把男人喊萎,反倒是向内吞了一口。男人闷哼一声,甩了程允一巴掌:“真骚。”随后更用力向内顶入。
男人的后穴本来就不是用来操的,非要违背阴阳调和之道把性器插进去,就得做好扩张。可惜程允惹恼了这人,扩穴半途而废,故而生生承受了这撕裂之痛。
程允疼出了哭腔:“我他妈到底哪惹你了。”
大手拢开,一前一后抵在他赤裸的背脊,插入的动作慢了些:“给女人破处时听她们喊疼,你有停下过么。”
程允脑袋一懵,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睡过的某个女人的暗恋者找上门了?
愣了几秒钟,男人的手顺势从程允腰下穿过,两只手一左一右揽着他,在程允头昏脑胀之时,将肉茎粗鲁地顶进他的后穴。
程允的穴被撑成圆洞,恐怖张开,吃下了男人的性器。听说男人的后穴和直肠连得极近,那粗柱直来直去,好像穿过了什么,程允感觉自己的屁股和肠子被捅穿了。他恍惚低头,房间漆黑静谧,什么也看不清,可他就是感到自己的腹上有一个可怖的凸起。
鸡巴,真的进来了。
男人胳膊一动,就触碰到那个凸出,程允哼哼唧唧漏出了怪异的声音,像是女人在他身下叫唤的呻吟。程允阖上嘴,却还是叫男人钳住下巴,果不其然,听到他的闷笑:“原来在这么深的地方。”
圈在程允腰上的两只手渐渐收拢,压着他的臀开始抽动。男人像是故意折磨他,抽出一小截,再埋头重重地顶进去,与刚刚被穿透的地方分毫不差,柱状的硬棍从肠道暴力碾过去,顶得程允张开了唇。
手臂从后方搂住他,男人顺势将程允压得更紧,空出一只手摸上他刚释放的性器,语调分明是癫狂的兴奋:“被我操射了?”
程允埋头不语。男人笑了两声,胯像磁石一般紧紧吸附在他的臀上,鼓动着坚硬如铁棍的肉柱,在刚开苞的穴道深处发狠击打,不像做爱,更像发泄。
可笑的是,程允竟然在逐渐粘稠的肠道里品出一丝别样的快感,被男人干,怎么是这样的感觉…
不知何时,男人放开了程允的一只手,对方好似知道他那只手伤了,压根派不上用场,只用心攻伐程允的后穴。程允从没想过,他的沟穴里有一天会吞下陌生男人的鸡巴,那巨物在他股缝里粗暴拍打,安静的黑暗中充斥着臀肉被啪啪暴击的声响。
往常这种时候,他会因女人婉转的呻吟和肉体奸淫的快感被激起斗志,可如今,当自己被压在床上挨操时,他只希望这人的体力快点消耗,希望这场强奸下一秒就结束。
两只手完全释放了,可自己的命根子被男人握着,程允不敢轻举妄动。略带薄茧的食指堵住他的马眼,程允被迫将未射完的精水咽了下去,难受得伸手去跟对方反抗,却中道崩殂,被大手反扣进床里。
后穴里的粗柱摇动着,在男人俯身时没进了更深处,程允咬着牙与其对抗,却感到热量贴面而来,湿热的呼吸拂过耳边:“用后面射一次,就放过你。”
男人提前塞进程允穴里的不知名药膏渐渐起了效,鸡巴不动,程允本该庆幸,可黏糊糊的地方竟泛起莫名的瘙痒,痒得他想扭屁股往男人的鸡巴上撞,可程允理智尚存,出言讥讽:“你他妈做梦!”
闻言,只听对方冷笑一声,五指便插进程允的指缝中,压着两瓣不老实的臀,毫不犹豫地向内重击。
“啊呃。”被性器穿透后穴时,程允终究还是没忍住,叫喊如雨滴,由绵转急,仿佛在应和男人急骤狂暴的侵犯。潮流般的快感在失去理智的击打中向程允的浑身漫涌,鸡巴胀得难受,想射,可被男人堵着马眼,连一滴也渗不出来。
被性器穿刺的感受愈加清晰强烈,后穴里异样酥痒,一定,一定是因为药。程允将一切罪责归咎于药效,不知不觉张开了唇,断断续续的呻吟蓦然连成一片,忽地,下颌让手掌一掐,半嵌着抬了起来,随后,一根湿烫的肉舌滑进口中,耻辱的亲吻咬在唇上,暴力搜刮他喉咙里的空气。
与此同时,粗长的性器携着沾满肠液的茎身,向程允的后穴开启了新一轮攻伐。动作迅猛且急促,肠道被蠕动的肉器翻来翻去,软烂成泥,随后找准时机,一举捣进前列腺。
呃,不,不要,他不要靠后面高潮,程允睁大眼睛,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后穴像女人一样爽得缩起来。
在快感向全身蔓延的瞬间,程允终于睁开眼,从睡梦中醒来,还没等他懊恼怎么又做这个梦,眼睛一低,看到了裤头上鼓起的帐篷。
操,不仅做了被男人操的春梦,还他妈硬了。
还好寝室里没人,程允爬下床,挺着勃起的前胯走进浴室,将裤子一扒,握住性器,心里骂骂咧咧地撸了一发,他很少手淫,堵着一口气把儿孙们都射了出去,又嫌弃地洗了个澡。
正对着镜子吹头发,忽觉形象不错,拿手机找了个角度开始拍照,配文:手好了。
程允这个情场高手自然不可能油腻地晒自己的腹肌,而是故意撩起一点,让其若隐若现,重点放在缠纱布的手肘上,但若是对方有心,肯定能看到他的身材和…那里。
文案也意有所指,表面上说的是手,实际上各位观众可以自行脑补,尤其是跟他有过首尾的几个炮友,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他说的“手好了”,也包括能抠的意思。
没一会儿,微信就叮叮叮响个不停,全是约的。
程允滑了一圈,成就感爆棚,呵,什么春梦,都他妈见鬼去吧。
又来一条,程允直接点了进去。
春晓晓:【哥哥,可以看看腹肌吗?】
春晓晓:【[对方转账1314]】
这个春晓晓可是程允朋友圈里最好骗…咳不是,是最好哄的,他说什么对方都信,可以说,他大部分泡妞的资金都是春晓晓支援的,所以对于小富婆的要求,肯定要满足。
程允秒回:【等着。】
正当程允找角度时,一个光膀大汉推门而入,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赵佗这个室友真是四肢发达,跟肌肉上长了个人似的。
赵佗一见程允这臭美的死样子,同样来气,将背心闷头一脱,就甩到了桌上:“唉,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少女惨遭毒手。”
程允不置可否,将照片点了发送:“可惜某些人嫉妒也嫉妒不来。”
李声紧随其后,被赵佗的大块肌肉晃了眼,推推眼镜。
程允见李声和赵佗都两手空空,皱眉:“不说好了给我带饭吗?”
赵佗拿毛巾擦汗的手一顿,略有些尴尬:“光顾着打球,忘了。”
李声将书包放到桌上,淡淡道:“我也忘了。”
这什么室友啊!
叮,手机里传来春晓晓的又一次转账,两个520。
随即是春晓晓幼稚的表情包:【哥哥的腹肌好有型,想摸。】
程允点了接收,不确定春晓晓是否成年,程允没说太过分的骚话,只是又发了张腹肌照过去。
程允:【只给晓晓一个人看。】
又是两个1314。
三言两语就把人哄得找不着北,而程允这个情场浪子却次次能全身而退。
赵佗见他低头看手机,擦着脸咕哝:“我说,你不会想找周济帮你带吧?”
他们宿舍是四人寝,除这二人之外还有一个周济。不过周济此人常年不在寝室,每天要么在图书馆废寝忘食,要么在跟导师做项目,跟他们这种混日子的学渣当真不是一类人。
“不是,”赵佗劝他,“周济整个大一一学年跟咱们说过的话都没超过十句,你确定他鸟你?”
程允本没有此意,他已经退出聊天界面,打算拿小富婆支援的资金给自己点个豪华外卖,刚要点击付款,那个白天基本没回过寝室的高冷学霸走了进来。不是周济是谁?
程允一眼就看见他手里提的包装盒,等人将打包袋放到他桌上,程允有些受宠若惊:“给我带的?”
带饭的消息程允是在群里发的,主打一个捞着谁是谁,可他属实没想到会是周济。
周济的脸文文弱弱,站起来却有一米九,冷冽的目光在程允肘上缠的纱布扫了一眼:“嗯。”
程允乐了,跳起来一把揽过周济的肩,顺便撩起卫衣露出自己为撩妹而锻炼的胸肌:“说好的,带饭给摸腹肌。”
赵佗嫌弃地“咦”了一声:“我草程允,尼玛恶不恶心啊。”
手掌温腾腾的,指尖覆有薄茧,在触碰过的胸上拂过一串电流,程允低头,瞧见周济那只常年拿笔的手,修长的五指错落粘在他的胸口。
靠,他还真摸啊。
周济在寝室没待几分钟,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那黑漆漆的眼神还流连在程允的胸前,颇有些恋恋不舍。
恋恋不舍?程允摇摇头,将脑子里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应该单纯只是周济这人太较真吧,居然说摸就摸。
吃完午饭,程允看了眼课表,下午也没课。一声“tii”响起,赵佗开了游戏,搁底下问开不开黑,李声应和着他,说好。程允正无聊,跟着打了两局以后颇觉乏味,又点开聊天框撩骚去了。
在情爱这件事上,程允可谓有无限精力,跟一连串的人都聊过,物色着约炮人选,就是有时候记不清谁是谁,每回都得看备注猜名字,实在不记得了,就叫宝贝,反正总没错。
偶尔马前失蹄,也能在三言两语之间力挽狂澜,这些只看脸就上头的人,真的很好骗,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程允一时没了兴趣,鸡巴又翻瘾,准备今晚去酒吧猎艳。当即打开衣柜,挑出一件卡其色长裤、棕色印花衬衫上衣,内搭英伦风白t,感觉还缺点什么,程允拉开抽屉给腕上扣了个手表,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爱马仕。
脚背从床下一探,勾出双皮鞋,他刚要踩进去,才想起忘了穿袜子,于是去衣柜找,没有,往床底下翻,也没有。
可怜他有点洁癖,一想到赵佗那双汗脚就恶心,然而李声的大红大绿及卡通图案又实在不合他眼,实在是没办法,程允厚着脸皮敲响了周济的聊天框。
程允:【程允戳了戳“周济”】
程允:【哥们儿。】
说是室友,其实他俩跟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也差不多,不过联系方式还是有的,但他跟周济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一年前的自我介绍。
周济回的还挺快:【?】
真特么高冷。但谁叫程允有求于人呢。平时他袜子乱丢,真到出门时竟然一双也找不到。是的,他完全没想过会有人故意把自己的脏袜子藏了起来。
临了,程允竟有了点羞怯:【借双袜子穿。】
消息框好像冻住了,程允一时冲动,这才想起来他俩好像不熟,周济不会嫌弃地反问一句:我们很熟吗?
其实袜子嘛,不穿也没什么,反正到了床上也是要脱的。程允做事很少考虑后果,可面对沉默寡言的周济,他总有点犯怵,刚打了几个字:当我没说,要点击发送,周济的消息来了。
周济:【都洗了,在6号洗衣机。】
嗯?这是允许他用的意思么。
程允秒回:【多谢哥们,下回请你吃饭。】
程允本来是客套,谁知对面慢吞吞来了一个:【嗯。】
虽然各寝室有独立卫浴,但洗衣服还是要去洗衣房扫公共洗衣机用的,周济看着挺整洁一人,没想到也懒得洗袜子。
一二三四…六,哦,找到了。掀开洗衣机盖子,还有几件别的衣服。
还好程允从周济床下抽了个盆,便一股脑儿拎了出来,他翻了翻找出双袜子,摸了摸,感觉半干不干,准备回去拿吹风机烘一下,心里还在奇怪,照理说洗衣服的时候主人不会离太远吧,周济就把东西扔这走人了?
忽听身后有人进来,咔哒关上了门,脚步声越来越近,程允也不再多想,抱着盆转身要走,一股巨力从后方袭来,将他的脸压到盆里。
周济的衣服没完全甩干,还带着股洗衣液的香气,紧接着,程允便感到有什么东西戳在了屁股上,那陌生男人用厚实的胸膛包裹住他的背,一只大手从臂弯上抚,触及程允缠着纱布的手肘,虽然被衬衫的袖子盖住了,可依旧能摸出来。
手指在肘部轻抚,温热的唇贴在耳朵上,嗓音熟悉又陌生:“手好了?”
程允头脑一震,霎时清明,这声音…是他,那个在聚会后强奸了他的痴汉!
“手好了”是他刚发的朋友圈。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朋友圈内容的?!这个人是他列表好友,还是他列表里某个人把自己的朋友圈给他看了?
程允从湿衣服里艰难抬头:“你他妈怎么进来的?!”
他们学校是公共的,宿舍楼在门禁前也是谁都能进,仅靠出入,根本无法分辨出他是不是本校生。
男人伸出舌头,将程允的耳垂含住吮吸,程允不知道,他左耳背耳骨中间的位置有颗小痣,看起来格外性感,舌头一舔,程允便像受惊的野猫似的缩头躲避,很是可爱。
程允身子打了个激,抗拒得当场要抡他一拳,可对方好像很熟悉程允的出招套路,将他的发力点一压,左右手捆住,按在洗衣机盖上。同时,另一只手伸向腰间,去解程允的皮带,气得程允大叫:“你他妈要不要脸,不怕我喊人来弄你?!”
“你不会。”毕竟程允最怕的不是被男的操,而是丢面子。
男人哼笑一声,浑不在意他的威胁,熟练地将皮带扯松,手掌擦着臀心,伸进股缝之中,两三秒就找到了穴眼所在,中指轻轻一弯,就塞了个指头进去。
“真叫人来,到时候所有人都能看到你被男人的鸡巴操射了。”
没润过的后穴有些干,程允的腿趁势抬起要踢他,男人将膝盖一屈,先顶了一下。不知道戳在哪,程允的腿立刻软得使不上力,只能无奈感受着长指的深入。
“啊操,操你妈,插男人屁眼的死gay!”
程允破口大骂,男人却享受地用手指捣弄着他的后穴,一下一下抽插,像是性爱的模拟。
程允被一只手锁在洗衣机上,皮带和裤子全都松松地垮在腿根,只露着两瓣圆润饱满的屁股,屁缝中心的后穴眼,有根手指在反复进出。干燥的穴眼在手指的奸淫下愈发红润,甚至一缩一缩被抠出了水。
“都骚得流水了。”男人奸着程允的后穴,不忘调侃。
他好似知道程允的雷区,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程允觉得身为男人的尊严被践踏,本来上次被操爽,他一直心里怀恨,而今更是被对方一只手就锁住,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穴这么紧,手指都快夹断了。”
“别让老子逮到你!”可惜此时的程允也只能在口头上逞逞威风。
“呵呵。”男人好像没把他的威胁放到心上,笑了两声,像是嘲讽。未等程允继续骂,手上加快了速度,拿出了游戏里砍杀敌人的手速,骤雨似的捣进程允的后穴,“越插越湿。”
最令程允恼羞成怒的一点,除了男人的强奸,更多是因为他感到爽,他怎么能被一个强奸犯的手指插爽?所以他想用愤怒掩盖自己的感觉,可当穴道被汹涌的快感席卷时,他终于还是没守住防线,在澎拜的高潮中,用前端射出一泡精。
程允趴在湿衣服上喘息时,手腕一松,身后没了掣肘的力道。等他腿上有了点力气能站起来,再回头找,洗衣房已经空无一人。
怀着一腔愤懑,程允提好裤子,抱着周济的衣服回了寝室。
一进门,便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这个时间,是谁在洗澡?
没等程允继续想,水声停了,周济裹着浴巾、趿拉着拖鞋,从蒸腾的水汽里走出来。周济的浴巾只裹了下半身,上半身一览无余,宽阔的胸膛和被水汽吻过的脊背,顺着腹肌的沟壑流进下方。
“身材挺好啊。”程允脱口而出。
正拿毛巾擦拭头发的周济一顿,扭头,见到因羞恼而脸颊薄红的程允,怔了怔,随后视线落在程允怀里的盆上:“衣服放我桌上就行。”
程允后知后觉,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他很少见到周济在寝室洗澡,自己常常夜不归宿,周济也忙,根本也见不到几回。说来也怪,程允的第一反应并非惊讶,而是疑惑,周济明明有八块腹肌,干嘛还要摸他的?
怎么,好奇自己的和别人的触感一不一样?
程允故作镇定地咳了两声:“那个…”不知怎么回事,每回在这人面前,他就有点紧张,支支吾吾时,眼神乱瞥,等停在自己的书桌上,便不动了。
他走上前,拿起桌上的包装,不敢置信地抬头,正对上周济无意中投来的视线:“给我的?”
周济正给吹风机插电,可与程允炙热的目光相接,却怎么也移不开了,开口有些哑:“嗯,新袜子。”
程允正愁周济的袜子湿着怎么穿,如今他正好雪中送炭。拆了包装,程允坐在椅子上,穿上试了试,再穿皮鞋就不磨脚了。
右边的头发已经吹干,周济刚要换个方向吹,镜子前冒出一个头,程允踮脚,将手搭在他肩上,对着镜子比了个k,拍拍他:“好兄弟。”
程允臭美地梳着头发,周济余光瞧见他俊逸的侧脸,斜照的金光映在高挺的鼻梁,周济将头歪了一寸,出声:“要出去?”
随后,那多情的桃花眼便摇着波纹向他瞥来,好看的眉头一蹙:“不是。选修课突然改到了晚上。”
吹风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周济看着他,好一会儿,喉咙里发出一个“嗯”。
本来程允是打算去泡妞的,都怪那傻逼耽误了自己,选修课老师也是烦人。反正也坏了兴致,索性去上课得了。
就是有一点让程允觉得奇怪,刚刚…怎么感觉周济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是错觉吧。
周济在寝室没待几分钟,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那黑漆漆的眼神还流连在程允的胸前,颇有些恋恋不舍。
恋恋不舍?程允摇摇头,将脑子里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应该单纯只是周济这人太较真吧,居然说摸就摸。
吃完午饭,程允看了眼课表,下午也没课。一声“tii”响起,赵佗开了游戏,搁底下问开不开黑,李声应和着他,说好。程允正无聊,跟着打了两局以后颇觉乏味,又点开聊天框撩骚去了。
在情爱这件事上,程允可谓有无限精力,跟一连串的人都聊过,物色着约炮人选,就是有时候记不清谁是谁,每回都得看备注猜名字,实在不记得了,就叫宝贝,反正总没错。
偶尔马前失蹄,也能在三言两语之间力挽狂澜,这些只看脸就上头的人,真的很好骗,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程允一时没了兴趣,鸡巴又翻瘾,准备今晚去酒吧猎艳。当即打开衣柜,挑出一件卡其色长裤、棕色印花衬衫上衣,内搭英伦风白t,感觉还缺点什么,程允拉开抽屉给腕上扣了个手表,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爱马仕。
脚背从床下一探,勾出双皮鞋,他刚要踩进去,才想起忘了穿袜子,于是去衣柜找,没有,往床底下翻,也没有。
可怜他有点洁癖,一想到赵佗那双汗脚就恶心,然而李声的大红大绿及卡通图案又实在不合他眼,实在是没办法,程允厚着脸皮敲响了周济的聊天框。
程允:【程允戳了戳“周济”】
程允:【哥们儿。】
说是室友,其实他俩跟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也差不多,不过联系方式还是有的,但他跟周济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一年前的自我介绍。
周济回的还挺快:【?】
真特么高冷。但谁叫程允有求于人呢。平时他袜子乱丢,真到出门时竟然一双也找不到。是的,他完全没想过会有人故意把自己的脏袜子藏了起来。
临了,程允竟有了点羞怯:【借双袜子穿。】
消息框好像冻住了,程允一时冲动,这才想起来他俩好像不熟,周济不会嫌弃地反问一句:我们很熟吗?
其实袜子嘛,不穿也没什么,反正到了床上也是要脱的。程允做事很少考虑后果,可面对沉默寡言的周济,他总有点犯怵,刚打了几个字:当我没说,要点击发送,周济的消息来了。
周济:【都洗了,在6号洗衣机。】
嗯?这是允许他用的意思么。
程允秒回:【多谢哥们,下回请你吃饭。】
程允本来是客套,谁知对面慢吞吞来了一个:【嗯。】
虽然各寝室有独立卫浴,但洗衣服还是要去洗衣房扫公共洗衣机用的,周济看着挺整洁一人,没想到也懒得洗袜子。
一二三四…六,哦,找到了。掀开洗衣机盖子,还有几件别的衣服。
还好程允从周济床下抽了个盆,便一股脑儿拎了出来,他翻了翻找出双袜子,摸了摸,感觉半干不干,准备回去拿吹风机烘一下,心里还在奇怪,照理说洗衣服的时候主人不会离太远吧,周济就把东西扔这走人了?
忽听身后有人进来,咔哒关上了门,脚步声越来越近,程允也不再多想,抱着盆转身要走,一股巨力从后方袭来,将他的脸压到盆里。
周济的衣服没完全甩干,还带着股洗衣液的香气,紧接着,程允便感到有什么东西戳在了屁股上,那陌生男人用厚实的胸膛包裹住他的背,一只大手从臂弯上抚,触及程允缠着纱布的手肘,虽然被衬衫的袖子盖住了,可依旧能摸出来。
手指在肘部轻抚,温热的唇贴在耳朵上,嗓音熟悉又陌生:“手好了?”
程允头脑一震,霎时清明,这声音…是他,那个在聚会后强奸了他的痴汉!
“手好了”是他刚发的朋友圈。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朋友圈内容的?!这个人是他列表好友,还是他列表里某个人把自己的朋友圈给他看了?
程允从湿衣服里艰难抬头:“你他妈怎么进来的?!”
他们学校是公共的,宿舍楼在门禁前也是谁都能进,仅靠出入,根本无法分辨出他是不是本校生。
男人伸出舌头,将程允的耳垂含住吮吸,程允不知道,他左耳背耳骨中间的位置有颗小痣,看起来格外性感,舌头一舔,程允便像受惊的野猫似的缩头躲避,很是可爱。
程允身子打了个激,抗拒得当场要抡他一拳,可对方好像很熟悉程允的出招套路,将他的发力点一压,左右手捆住,按在洗衣机盖上。同时,另一只手伸向腰间,去解程允的皮带,气得程允大叫:“你他妈要不要脸,不怕我喊人来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