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涯岸。”谢云泽认真地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对我很好,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受你照顾,如果我们真的有任何亏欠的话,应当是我跟你说谢谢,而不是你跟我说对不起。”
容涯岸忍不住回头,对上他的目光,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发烫,抬手去抚摸他的眼睛。
谢云泽偏头吻了吻他的手腕内测,很温暖柔软的触觉,却仿佛烙下极深的痕迹。
“现在知道了吗?”他轻声询问。
容涯岸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知道了。”
回到湖边别墅的时候,里面的灯光还亮着,应当是管家在等候。
容涯岸傍晚来接时都还没有看到人,应当是管家很自觉地没有去打扰少爷社交,但是现在受到交代就不同了,管家立马迎接上来,“少爷。”
他很有眼力见地没有去碰车门,反倒是容涯岸立马下来为谢云泽打开,很耐心地扶住他的胳膊等着他下车。
然后他才去后座抱佩佩,回头撞见笑意吟吟的管家。“这位就是容先生吧。”管家的心里惊涛骇浪,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半分,依旧和蔼可亲,“房间已经为您收拾好了,要是您愿意的话,可以在这里长住。”
谢云泽其实没跟他说长住的意思,发消息只说了容涯岸会回来。
但是管家看到回来这个词,就已经明白少爷的意思。而且再看容涯岸抱孩子这么熟练,觉得他们多半都已经说开了。
至今管家都觉得少爷说的那件事,极其离谱又极其震撼,但是唯有那样才能够解释佩佩为什么会从蛋里面破出来,而且居然还跟容涯岸长得那么像!
容涯岸低声道谢,眸色发暗。
既然谢云泽把他邀请回家,自己当然也想在这里长住。
谢云泽说自己一直都对他很好,即便没有记忆,容涯岸却不想破坏掉他对自己的好感,他想要倾尽所能地照顾谢云泽,永远都陪在他身边。
管家简单地交代完准备好的食物的用品以后,便离开不再打扰他们,整个别墅虽然大,但是看得出来佣人们全都训练有素,基本上在谢云泽没事的时候不会出现,显得非常静谧,好像只有他们两人似地。
从庭院里面穿过去,便是谢云泽住的地方,侧卧是书房,书房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面又往旁边打通了一间,拿来当做佩佩的儿童房。
谢云泽自己的卧室也很宽敞,才走到门口,容涯岸便站定住。
他手臂上还坐着佩佩,往房间里面看一眼便心悸得无以复加,不知名的情绪在胸膛无声地汹涌,令他连声线都有些发紧,“……要先带佩佩去睡觉吗?”
他不确定谢云泽床边的位置,到底是留给自己的,还是留给佩佩的。
“爹爹!”谁知道佩佩先有点恨铁不成钢,轻轻拧了下他的胳膊肉,急忙小声地道,“我难道就不能自己去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