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行至顾斐身侧,得意地扬眉。
“没事,有事的是你表妹。”
快被她吓破胆了。
又菜又爱撩架。
听到这话,顾斐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了。
柳烟冉脸色惨惨地走出厢房,手在抖,一只眼捂着,不知道的还以为……
断了手、瞎了眼。
但分明,一滴血都没流出。
顾斐暗暗赞叹地看了眼秦歆,好好好,兵不血刃是吧。
他抬手掩在嘴边,压低声音和秦歆说悄悄话。
“可有发现?”
“有。不过,还需要再去一次。”
秦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期许。
顾斐读懂了。
便看向丢了魂儿似的柳烟冉——
“淑妃似身子不适,要不今晚就住在国公府。”
他语气冷淡,但说出来的话却叫柳烟冉脸色稍缓。
陛下还是关心她的!
管家闻言上前,毕恭毕敬。
“老奴这便去安排。”
柳清被顾斐灌醉了,此时已歇下,他们一行都是宫里的主子,留宿是国公府莫大的荣幸,管家自然一口答应。
“陛下……”
柳烟冉委屈地望着顾斐,但不敢往他那边走了,她看到秦歆,除了恨意还有惧意,方才厢房内的那一出,实在是给她带来太大的阴影了。
她觉得至少……至少三天!她都没法重新振作,和秦歆正面较量了。
“歇着吧。”
顾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为所动,带着秦歆转身往东厢房的方向走。
东厢房,顾斐要求和秦歆一间。
一进去,屏退左右后,顾斐便将门关上。
“王后定是受委屈了,孤要好生安抚你。”
外间。才解过气,正准备和姐妹们炫耀的欢儿听了后……
嗯?陛下,咱主子没吃亏!
见证秦歆“扎手”、“扎眼”之“酷刑”的双儿,默默捂住樱桃小嘴。
她要不要和欢儿说,方才娘娘的威风事迹呢?
毕竟……
陛下默认娘娘是柔弱被欺的那个。
顾斐这个借口,用得很好,秦歆建议他下次别用——
有点肉麻。
她搓了搓胳膊,还没说话,顾斐便盯着她的腿,倏然道——
“腿怎么了?坐下,我看看。”
刚在院中,他便觉她走路略有别扭,尽管她掩饰得很好,但还是像受了伤的。
被他这么一问,秦歆原本要说的正事便也暂时搁置了。
她坐下,掀起裙角,将中裤从长袜里拽出来,露出一截小腿。
顾斐不提她都忽略了,脚腕上方,被那韧丝割到过,当时是有点疼,但她当时专注于躲过守卫和询问哑婆,便忘了。
此时再看脚腕上这一道血痕,她轻吸了口气。
“这韧丝还真是锋利,只一划,便见血了。”
还好换了外衣,不会被发现衣裳破了,露出破绽。
顾斐看她这不以为意的神情,便拧了拧眉。
沉声道:“口子不浅,你难道不疼吗?”
还能笑得出来,真是……
拿她没辙。
秦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这点小伤,擦点药,三天就好了,你问得再晚点,伤口都要愈合了。”
她挤眉弄眼的小模样,极其生动。
似乎在嫌他娇气。
顾斐:“……”
忽然也想学淑妃,捂捂长得像是摆设的眼——
当然,他想捂的是秦歆的眼。
“带金创药了吗?”
顾斐拿了个矮凳,在秦歆面前坐下,轻轻一甩衣摆,再挽起袖子。
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
秦歆抿唇,受宠若惊之余……
“你别说,要是弄个木桶在我俩中间,我会以为自己回到现代了。”
顾斐:“?”
“好像在足疗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