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事你继续盯着,尤其是上官颜夕,不能放过一点的蛛丝马迹。”
“是。”
“另外,顾青,保护夫人的暗卫再多派几个人,一旦发现夫人行踪异常便回来禀报。”
顾青和吴赤领命离开,萧溟仰头望着檐牙上渐渐融化的积雪,晶莹透亮的水滴汇聚到一点,然后如一道线般滴落,砸出小小的水洼。
水榭亭台中,萧溟背着手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寒风,千言万语终究化为无声。
刚才顾青的想法他岂能不知,可是顾青不是局中人,又岂能知道这局中人的难处。
他不得不承认,他在一次次心软,一步步退让,只要想到南溪那么鲜活可爱的生命终将会与战场上那些敌人一般血冷气消,他便觉得窒息。
可父亲的死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矛盾,无措,恐惧,怨恨,各种滋味堵在心尖无法排解,便只能让这凛冽的寒风暂时管控。
——
南溪跟芸儿回了房间之后,迫不及待的就把食盒打开要给芸儿分享自己的美食。
她将锅巴拿出来,又给两人倒上温好的沙棘汁,拉着芸儿坐下一起吃。
光吃可没什么意思,南溪又拿起了她那话本子开始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时不时地问芸儿一些她不懂的诗句。
毫无例外,那些诗句全是不可言说之辞,芸儿被问的多了,到最后全推给大将军。
一句“这些诗句实在晦涩难懂,我实在不知其意”便将南溪给打发了。
南溪不懂意思,看的晕晕乎乎的,索性也就放下了手里的话本子,看向芸儿手中的刺绣。
芸儿手可巧,轻松几下便绣出了花边,南溪只觉得神奇。
待看到她之后的绣图却不似是女儿之物,南溪好奇地凑上前。
“芸儿姐姐这不是给自己绣的吗?”
“……嗯。”
芸儿迟疑了好半晌才回答,面色都有些微红。
南溪看着,八卦之心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