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说对了,还真找你有事。”
尤经理看了眼正在浇水的老大爷,小声说:“有个忙,兄弟你得帮哥一下。”
“什么忙?”
“你跟我去一趟礼堂,见我老板,你们不是租了那栋楼半年吗,老板让我找你们的人过去问问租金的事。”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尤经理,那照你说...我该说多少租金?”
“这个嘛.....实话实说嘛,呵呵....”
“那我就说原价1800?”我试探着问。
尤经理立即脸黑了。
“1000?”
尤经理还黑着脸。
我凑过去小声说了一个数。
他听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好家伙,我心想这老阴比真敢吞啊。
怪不得不给我们开条,我们1800租的,他敢这么吃黑钱,怪不得大礼堂接不到生意快倒闭了。
和尤经理并排向大礼堂走着,我随口问,“你不怕你们老板发现?”
“怕什么?我在大礼堂辛辛苦苦干十年了,工资都没涨过,我不吃点黑钱,我怎么养活我老婆孩子,再说了,老板她什么都不懂。”
他越说越得意,吹嘘起自己来,我听的暗自咂舌。
我举一个例子,有对情侣定在大礼堂结婚,交了钱大礼堂负责婚宴,人新人定的两百块钱一桌的酒席,尤经理操作后就变成了一百块钱一桌,鱼他买死鱼,肉都买便宜的冻肉,菜的数量不变,但吃的人都说难吃。
“老板,老板在吗?”
“进。”
“老板,这人就是租我们小楼的人,他们要开一家体育用品店。”
我好奇打量办公桌前坐的女孩,心想这大礼堂老板好年轻。
也就二十出头,可能本身是搞接待行业的,这女孩穿着十分讲究,一米七个头,头发梳的整齐,打着耳钉,化了淡妆。
很漂亮,一看就像有素质的人。
“你好,我是礼堂负责人。”
女孩起身,很有礼貌的说:“那栋楼我们闲置有两年了,你们要用能租出去也挺好,听尤经理说钱付了,还没签合同是吗?价格是多少。”
这时尤经理低着头,偷偷对我眨眼。
我给他回了个眼色,对这女老板比了个数。
“三百。”
“我们三百一个月租的。”
尤经理赶忙说:“哎,老板你也知道,咱们礼堂今年生意不行,三百虽然不高,但这价是我找他们谈过两次的结果,那栋楼我们没用,我就想着能租点是点吧。”
女孩点头:“知道了,尤经理你辛苦,有事我在找你,这小哥你等一下,合同还是要签。”
尤经理出去前又对我使眼色。
我还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圆的好好的。
“别站着了,你坐吧。”
我坐到沙发上,看着她写合同。
女孩低头写着字,她头也没抬的突然问:“尤经理吃了多少。”
“什么?”我说我没听清。
女孩放下笔,抬头看着我问:“我问你,他中间吞了多少。”
“这个......”
女孩笑道:“没事,你直接说吧,我其实都清楚。”
我说我们1800一月租的,尤经理让我报300,他拿1500。
女孩点了一根烟,很细的那种女士香烟。
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敲着办公桌,开口质问:“你不像生意人,而且那栋楼挨着山位置偏,不适合做买卖。”
这种突然质问的语气让我感到不舒服。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笑着反问:
“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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