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都,有最多最好药材的人,非她莫属。
就在这时,归帆飘过来,暗搓搓看了眼柳砚,压低声音道:“少爷,奴才打听清楚了,二公子确实带回来了一个姑娘,让人关进地牢了。”
他没说,地牢的姑娘脏兮兮的,脑袋上一个大窟窿,看着挺惨的。
柳晟眼眸一深,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轻轻抬手,归帆退下。
沈念离开后,柳晟扭头去了地牢。
地牢在花园的一处假山后,很是隐秘。
柳晟轻按某处,卡哒两声,裂开一个一米宽的台阶,黑魆魆的,有些吓人。
一个黑衣人突然闪出,见到他忙行礼,“三少爷。”
柳晟颔首,迈步走下楼梯。
归帆紧随其后。
两人身影一消失,那台阶便消失了。
进到里面,视线登时明亮起来,两侧的硕大蜡烛燃着,隔几步一个黑衣人守着。
在这等严格的守卫下,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再往内走,一间又一间的牢房出现,有的没空,有的空着,斑驳的陈年老血哪里都是。
阴森的可怕。
柳晟停在一间牢房前,看着里面缩成一团的人,眸光一冷。
“就是此人?”
归帆点头应是,“是,这就是二少爷带回来的人,她回来就这样,奴才们什么也没干。”
说着,他瞥了牢房的姑娘一眼。
瞧着和自家大小姐年龄差不多大,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二少爷了?
难不成……爬床了?
不对呀,要是爬床,二少爷不会把她丢到牢房的。
归帆脑海活跃的很,想来想去,没想出合理的原因。
“你去把二少爷喊来。”柳晟淡淡吩咐。
“是。”归帆应下。
刚打算去叫人,清瘦眉眼疏朗的青年稳步走来。
“找我何事?”柳砚佯装不解地道。
柳晟看向他,单刀直入:“牢里那人和芝芝什么关系?”
柳砚挑眉,呦吼,几年不见,老三心眼越发不容小觑了。
目光冷沉地觑着牢里的人,说道:“芝芝曾和她在同一个人贩子手里。”
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柳晟却是个心眼如蜂窝的人,看着牢中人的惨样,又联想到二哥此前送回的那封信,得出一个结论——
这人极大可能伤害过妹妹。
如是一想,眼睛冒出冷光。
“她对妹妹做过什么?”柳晟冷酷地问,落在牢里人的眼神带着冷霜。
柳砚轻轻鼓掌,“老三长进了。”
调侃一句,才慢悠悠地道:“她手里有妹妹的银锁,是她从妹妹手里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