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中的柳莺月,对生意一窍不通,可现在的柳莺月,却精明如算盘。
“那我不客气了。”柳莺月财迷一样,喜滋滋将银票全收进了荷包里。
柳莺月和钱家做成一笔生意后,她便不有再去管。
她知道,秦熠然寻到了棉服的门路后,一定会有大的追订。
如何隐瞒大量衣裳的订单,得靠秦熠然来编借口了。
寻常人家做生意,订上千件已是大单,可秦熠然要订上万套的订单,就得找借口了。
虽然如此,柳莺月也没有闲着,她仍旧经常出门。
只不过,她现在是单独骑马出门,不带红珠了。
因为有些事情,不宜让红珠知道。
柳莺月在集市街一座小宅院前翻身下马。
她将马儿系在院门旁的树上,敲响了宅子门。
不多时,一个老妇人开了门,看到柳莺月,她眨了下眼,问道,“娘子有事吗?”
“我找许娘子,是钱员外让我来的。我是女大夫。”柳莺月点头说,同时,她从荷包里抓了把银钱,递给婆子。
婆子见她背着大夫们专用的背包,并没有怀疑其他,让柳莺月进了宅子。
“是谁来了?”正屋里,有年轻女子问道。
“许娘子九个多月了吧?最近感觉怎样?睡得好吗?胃口好不好?腿有没有不舒服?”柳莺月进了正屋,朝那大肚妇人点头说。
妇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生得眉目妖娆,挺着的大肚子耸得高高的。
她眨着眼,“你是……”
“娘子,她说是员外叫她来的,是女大夫。”跟着来的婆子说。
许娘子也看到了柳莺月肩头的大夫背包,点了点头,“我这几天确实有点不舒服,你来得正好,给我瞧瞧吧。”
柳莺月扶着许娘子坐下,给她把起脉来,须臾,她道,“娘子和孩子并不有什么问题。娘子不舒服,是因为还有三日就要生产了,这几天切不可出门。”
许娘子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但很快,她又蹙眉说,“只有三天了吗?”
“确切的说,只有两天半,许娘子会在后天的中午生产。”柳莺月说。
许娘子急起来,朝婆子道,“伍妈妈,你一会儿去趟钱家,一定要请钱员外前来。”
伍妈妈为难地说,“可是许娘子,员外说,没他的允许,我不能去庄上。”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快生了,他却一个月没来了,他究竟还管不管我?”许娘子急得直跺脚。
“娘子别急啊,不能激动,万一动了胎气,就得提前生了。”柳莺月忙稳住许娘子。
可许娘子急啊,她害怕一个人生娃。
不管柳莺月怎么劝,许娘子的焦急都没有平息下来,一直催着伍妈妈去找钱员外。
伍妈妈无法,只得对柳莺月说,“那就有劳娘子帮忙照看下我家娘子。”
“放心吧,我是钱员外的人,我会的。”柳莺月点头。
伍妈妈叹了口气,这才匆匆往外走。
可当她拉开门,惊讶地看到,钱员外来了。
“钱员外,你可算是来了,娘子正要叫我去找你呢。”
“不是说过了吗?我一个月来一次,你找我做什么?”钱员外冷着脸,走下驴子背,看到一旁系着的马儿,他疑惑问,“谁的马儿?”
因为,马儿有些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