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一片漆黑,手机铃声不停歇地作响。
于戚毫不在意地倚靠着沙发,坐在湿湿黏黏的地毯上,脚边东倒西歪地倒了满满一地的酒瓶。
他酒气熏天,垂着头,两眼醉意熏熏,迷迷蒙蒙。半睁着的眼皮底下,眼里没有一点焦距,虚虚落在手里已经被他捏得皱巴巴的体检报告上。
“于先生,你来得……太晚了。”
医生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像恶魔的低语,不断地提醒着,他只有一个月可活了。
他忽然嗤笑一声,伸手胡乱搭到沙发上,从缝里掏出疯狂作响的手机,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声,焦急的询问道:“戚子,你怎么了?”
“温仲谆……”于戚低语着电话那头的人的名字,尾音因为醉意微微拉长,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和迟钝的男人觉察不出来的绝望。
温仲谆微微一怔,眉头拧得死紧:“你喝酒了?你现在在哪里?”
于戚低低笑着,眼尾掉下一滴泪来,混入地毯上浑浊的酒液中,半点踪迹也没有。
“我没事,我在家里,仲谆。”他眼里神光异动,“你来看看我吧,我好难受。”
他知道温仲谆会答应。
于戚站了起来,打开电灯开关,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把满地的酒瓶收拾干净。至于被酒液浸透了的地毯,他卷了卷,直接扔了。
那张体检报告飘飘荡荡落在地上,他俯身拾了起来,手一握,捏成一小团,随手一抛,没进垃圾桶里,弹了弹,不知道去了哪个角落。
然后就是自己。
于戚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脱掉身上不知道多久没换洗过的衣物,毫无羞耻之心,赤身裸体地从客厅走到浴室。
冬日也跟着薄凉起来的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落在他的身上,镀上虚假的金边。他的身体修长,漂亮,体毛稀疏,苍白皮肤下是薄薄的肌肉,每一寸都长得恰到好处。
就算是下体藏在会阴处与众不同的部位,也生得漂亮干净。
只是……原本平坦的肚子,微微鼓起,薄薄的皮肤下血管青筋爆出,让人看了总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生气尽失,死气沉沉,入眼之处,无一不是灰蒙蒙的。
于戚多日来第一次洗了个热水澡。
沐浴露是橘子香味的,是那个人最喜欢的味道。
于戚神色冷静得犹如一台精密的仪器,用沐浴露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染上了淡淡的橘子味道,连从前总是草草带过的女性器官部位都剥开细细清洗了。
直到觉得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了,他才随手扯了件轻薄的丝绸睡衣,套在身上。
然后带着满身氤氲的水汽,走出了浴室。
“叮咚。”
掐点极准,温仲谆已经到了门外。
他揉了揉自己的双颊,让脸变得更加红润起来。然后手里拿了听啤酒,踩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去开了门。
门外是个身形高大、神情温和的男人,是他二十年的好友,是他的求而不得。
“仲谆,你来了。”
他随意抬了抬眼皮,侧身让好友进门,态度之敷衍,让人压根猜测不出他之前的一番精心准备。
才走进房内,温仲谆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室内虽然打扫得干干净净,浓郁的酒气一时半会却没那么容易散去。而且好友只穿了一身丝绸睡袍,还没好好合拢,胸前大片肌肤和两条修长有力的长腿都露在外面,室内居然还不开暖气……活生生的找冻。
他伸手拦过于戚,将与他相比身体显得尤为冰凉的好友揽进怀里,嘴里念叨道:“你又喝酒,穿这么少,家里还不开暖气。”
活像一个管家婆。
他手比一般人的热很多,下意识地用手在好友身上四处游走,企图用手心的热度将肌肤上的冰凉驱赶。
温仲谆不带一丝的欲念,两眼中是温润清亮的光,担忧地低下头,用额头去探于戚的温度。
于戚却被摸得浑身发软。
温仲谆不知道他身体的异样,以为都是男人,于是毫不顾忌地摸过他的胸口,带着薄茧的大手压过胸口扁扁的乳头,碾得他身体一抖。
那只手又要去摸他的小腹。
于戚抬着眼,微喘着看进那双满是担忧的眼里去。
他用光裸的脚,踢了踢温仲谆的小腿,醉意熏熏地骂道:“呆子,手拿开,你不会去开暖气吗?”
说完,他却是自动自地埋入了温仲谆的怀抱。
温仲谆无奈地把于戚抱得更紧了点,仗着力气大,怀里半抱着个一百四十多斤一米八个头的男人,行走之间也毫无滞意,去开了房里的暖气。
直到感觉房间里温暖起来,他才松开手,扶着好友坐到沙发上去。
“怎么了?戚子?”高大的男人搬了个有些可笑的小凳子,坐到沙发前与于戚面对面,问道:“突然喝这么多酒?”
好友的酒量不小,能让他喝到这醉意熏熏的状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于戚靠在沙发上,浑身半点力气也没。
他半睁着眼睛,视线落在温仲谆脸上,细细地打量着。
温仲谆极有耐心地等着他。
一罐啤酒送到了他的面前,于戚说道:“仲谆,我知道你不爱喝酒,陪我喝一瓶,可以吗?”
“当然奉陪。”温仲谆接过那瓶已经开口的啤酒。
说是一瓶,里头的酒液已经少了很多,只剩2/3的量。
他对准瓶口,毫不在意间接亲吻,唇贴了上去,仰头一饮而尽。
于戚的手抖了抖,微微抬起来,想打翻他递过去的那瓶啤酒。
下一秒,温仲谆就已经喝完了,才放下易拉罐,双眼已经有些发晕。他睁大眼努力看着眼前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好友,迷蒙地问道:“戚子,我怎么……有点晕?”
话音刚落,他就一头栽了下去。
于戚吃力地扶住了他。
一米九几的男人,体重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戚虽然也有健身,力气可没那么大。他扶着温仲谆,踉踉跄跄把人扶进了卧室,放到床上。
床上的男人有一张风格凌厉的俊脸,只是气质温和,使那张脸柔和了许多。
此时被迷晕过去,失去了意识,没了温和的表情,整张脸毫无遮掩地袒露出来。
于戚心头一抖,他怔了许久。温仲谆微微动了动,及时拉回了他的神志。
做都做了……
他几乎成了一团浆糊的大脑冷静了下来,敛了脸上慌张的神色,去储物间找了根结实的麻绳,把温仲谆绑在床上,然后解开他颈上的领带,遮住他的双眼。
做完这一切,他就虚软的趴在那结实的胸膛上,侧耳听着身下人胸腔沉稳有力的心跳,静待体力的恢复。
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实在没那么多的体力。
过了一会儿,于戚感觉到四肢恢复了些力量之后,被绑着的人也开始有了动静。
他顾念着温仲谆的身体,下的药的剂量不大,所以这么快就醒来,倒也不出乎他的意料。
于戚趴在男人身上,表情有些茫然。
温仲谆动了动手,过了小会儿,意识才清醒过来,察觉到自己现下的状况之后,紧张了起来。
“你是谁?”他语气颇有些尖锐,质问着趴在他身上的人:“你把戚子怎么了?”
于戚心头颤了颤。
他没有出声,而是起身跨坐在温仲谆的腰间,伸手去抚摸那张额头已经浸出细密汗珠的脸。
然后一路顺着往下,拨开衬衣的扣子,把衣领拨到两边大大敞开,解开裤腰带,裤子堆到结实的小腿上,露出温仲谆如雕塑般完美结实的身材。
身下的男人肌肉饱胀发达,四肢修长,尤其是蛰伏在腿间的巨物,颜色虽然浅淡干净,但尺寸大到令人咋舌,还未勃起都已经令人不可小觑,看得于戚心里一跳,一时间不敢动作。
而温仲谆不安地挣扎了起来,常年健身加之天生大力,竟把于戚掀动到了一边,就连床头固定麻绳的柱子在他的大力之下,竟也动了动。
他肌肉鼓动,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就能挣开束缚着他的麻绳。
一边挣扎,一边嘴里还不断喊着:“戚子!戚子!”
于戚心下慌乱,又跨坐上去,低头封住了那张不住出声的嘴。
然后被狠狠咬了一口。
浓浓的夹杂着血腥味的酒气,在二人嘴里弥漫了开来。
温仲谆的身体微不可见地僵硬了起来,不再挣扎和大喊。
于戚啐掉嘴里的血沫,见温仲谆没了动静,虽然疑惑,脑子里晕晕的醉意却让他没法思考那么多。
他往下动了动,岔开双腿,赤裸的下体蹭上那蛰伏的性器,腿根未被旁人碰过的嫩屄因他的动作往两边分开,两瓣阴唇紧紧贴在发小的肉棒之上。
“呃唔……”
他惊喘了一声,小腹一阵酸软,嫩屄里涌出一股淫汁,淋在了温仲谆的性器上。
那根巨大的肉柱立时硬了,直挺挺地顶着他的屄口,险些就要直接插进去给他开苞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