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蛋的军雌,像是被割裂成两只虫。而原本那只千方百计构建起与他的联系,甚至在意识不清时,呜咽着、可怜巴巴地求亲亲的雌虫。
再不复存在。
这让修郁很难不认为,萨缪尔一开始的目的或许就是他的蛋。
“我现在很忙,如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自行处理事务。”萨缪尔对修郁下达了逐客令。
“您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吗?长官。”修郁微笑,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他的眼底,如同他的精神丝网一般,深不可测、不起波澜。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而精神丝网操控着萨缪尔的精神海域。
诱人的能量信号,游离在萨缪尔周身,若即若离。好似羽毛的尾尖,裹挟着渴求的痒意,勾起他枯竭海域的谷欠望……
“停……下。”
枯竭到极度敏感的海域,在修郁能量引-诱下不堪一击。海域猛地一颤,疯狂的渴求与空虚感顿时将萨缪尔淹没。
“这里不准释放能量。”萨缪尔敛住异样的神情,强装镇静道,“出去!”
“副官的存在,不就是为了服务长官吗?”修郁勾着唇,他甚至没有动手。仅仅是隔着不咸不淡的距离,冷淡而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
与薄红从脖颈蔓延上脸庞的他,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还需要我帮忙,请乔纳斯军医过来吗?”修郁微笑着询问。那双琥珀蓝的眸子,望着他,好似望着一只赤-裸而狼狈的虫子。
不着寸缕。
将顺服的谷欠望在赤-裸的躯体里,反复翻滚,冲破理智的禁锢。
萨缪尔甚至感觉蛋在喊饿,而自己的触角忍受不住地被外化了出来。从蜷缩到舒展,再到不知羞耻地、颤巍巍地缠向修郁,渴求对方的怜爱……
“呜。”那并不是他的意志,萨缪尔呜咽了声。咬着唇齿,极力抗争。
军雌极力抗争的模样,似曾相识。
但那一次,是萨缪尔为了不让他暴露,而强忍着调查组的严刑逼供。而现在,却是为了抵抗他的能量。
“一名副官为他的长官进行精神能量治疗,太常见不过了。”这只军雌倔强得宁愿被折掉,也不肯主动服软。修郁眸色愈加冷淡,笑容就愈加温和。他道,“萨缪尔,你很需要吧。”
修郁的精神触角,游离在颤巍的小触角旁。温柔微笑道,“只要你再往前一点、再努力一点……”
再听话一点。
“我会满足你的。”
他或许会考虑更加妥善的处理方法。
可怜蜷缩的触角仿佛被说动了,无尽颤栗地朝修郁的触角尖,勾颤过去。
然而就在那一刹,萨缪尔手指深陷掌中。他猛地咬牙,忍着发软混沌的意识,迅速将不受控制地触角撤离。
“出去!”颤抖不稳的嗓音饱含着怒意,他的眼眸被可怜的水色覆盖。可倔强清冷的眸光还是冲破了水色,直直撞上修郁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