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要挟他。
终于,萨缪尔的手触碰上修郁的脖颈,可掌心却早已湿濡一片。
“考虑好了吗?”
那双清冷却含情勾人的绿眸撞进修郁的眼中,只见军雌喉结滚动,分不清是刻意还是其他,几分笨拙颤栗地将唇吻上来。
“……”
混沌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混乱区的巷子里,那只陌生雌虫的温度,搂住他脖颈的手,以及青涩又颤栗的唇……
如此相似,修郁冷了神色。在唇被献上之际,忽然伸手盖住了军雌的唇。轻嘲深邃的眸中多了一丝探究,“这就是你的攀附方式?”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萨缪尔一顿。
他心跳如鼓,长睫乱颤。
可尽管如此,他却伸出了舌尖。不顾耳根的灼热,眼尾含钩,在那隐蔽的缝隙间,颤栗而湿濡地舔了雄虫的掌心(脖子以上)。
滑腻如蛇,湿濡生痒。
修郁微眯了眼,眸色彻底暗了下来。
紧接着,又听这只军雌道,“是的。”
他的表情好似游刃有余,锋芒与要挟毕露,“肉-体关系总是最牢固的。”
训练场。
虫群中,修郁打量着正在交授实战经验的军雌。军雌清冷锋利,包裹紧密的军装一丝不苟。
一只雌虫竟如此割裂?
还是说对方伪装得够好?修郁漫不经心地打量,殊不知为首的萨缪尔因为他的目光早已心乱如麻。
那日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太久。
被要挟的修郁最终还是“妥协”了。
就如萨缪尔所言,一旦萨缪尔消失势必会引起军部与科学院的注意。修郁并不想将麻烦变大,其次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军雌心机而不择手段的靠近的确挑起了他的兴趣。
与其将虫子放在暗处,不如挑在明面,看看这只军雌究竟受谁指使……
实战经验分享在两虫若有若无交汇的视线中,很快迎来了结束。修郁先行离开,一直注意着修郁动静的萨缪尔紧随其后。
修郁踏进了洗手室。
紧随其后的萨缪尔顿了下,犹豫了片刻后推门而入。水流哗哗声将脚步掩盖,漫不经心的雄虫正站在洗手台前将十指打湿。
晶莹的水珠流过他修长优雅的长指,萨缪尔不禁凝聚了目光。
“萨缪尔教官。”
身后来往的士兵与他打招呼,萨缪尔礼貌回头。一刹,错过了镜中雄虫勾起的唇。
他站在了修郁的身边,一本正经重复着修郁的动作。两虫都没有出声,萨缪尔眉宇微颦。尽管修郁被他要挟了,但他一直苦于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机会。
直到室内的虫子都陆续退出。